“好了,你要顺服它也不在这一会儿。”张李氏一见丈夫的倔脾气上来了,从速上去劝说,“这但是在大街上呢!”
韩彦不卑不亢,拱手应道:“布衣暖,菜根香,诗书滋味长,此为‘三味’。”
……
想到那日谭老先生和韩彦的一番话对答,柳掌柜至今影象犹新。
他打小就在马背上奔驰,就不信行礼服不了它!
韩彦笑着点点头,缓慢地将书架上的册本都浏览一遍,笑道:“那就先来一套“四书五经”吧。
待回神定睛再看向韩彦时,客气之余,便又多了一份至心的敬佩和叹服。
“好好好!我这就叮咛人去筹办!”柳掌柜一叠声地笑道,说着,大声叮咛小二,“去,和之前一样,给韩先生筹办二十墨锭,十刀纸。”
“多谢柳掌柜。”韩彦拱手笑应道。
张猎户瞅了一眼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冲着黑马哼哼两声,到底没有再对峙,丢给对方一记挑衅不平的眼神,就抱臂上了马车。
一行人调转马头,朝北街行去。
韩彦骑马才刚到得笔墨斋门下,正要上马,门口迎客的小二一见是老主顾上门,顿时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比及韩彦拴好马,迈步进店时,柳掌柜已经绕出柜台,笑呵呵地迎了上来,拱手号召道:“韩先生,快快内里有请。”
“二十墨锭,十刀纸,都和之前的品类一样。”韩彦笑道,“别的,我还想再遴选几本书。”
张猎户被黑马如此轻视地对待,顿时脾气上来了,当即就要抢过缰绳,强行顺服。
韩彦自是不知柳掌柜这番心境拨动,笑着应了声“好”,便走到柜台前,就着柳掌柜先前记账的笔墨,在小二递来的纸张上唰唰唰写了一大列书目。
“既如此,我等为人师者,教诲门生,自当贵民贵食。”
韩彦便笑着和李晖告别:“李掌柜,那我们就先告别。后会有期!”
他甘愿剩下的马都砸本技艺里,赔个干清干净,也不肯意再面对这个言语狡猾的年青人了……
即便有几本史类册本,要么是印制粗糙,要么是内容一味寻求故事性,并无多少代价。
叹罢,和舒予一起带着小望之上了车。
谭老先生当时一愣,笑着摇了点头,固然一脸的不觉得然,却还是至心赞叹道:“此论虽与时论分歧,却也新警有理。真是后生可畏啊!”
柳掌柜连声笑应:“好好好!韩先生固然放心,转头进货时,小店必然会多多留意的。还请韩先生将需求的书目都写下来,免得有遗漏。”
“如果有小店临时没有的,也能够先记下来,比及下次进货的时候,再替韩先生买返来。”
内心却一个劲儿后怕嘀咕,您还是离我有多远就走多远吧,可千万别再来找我了!
读书这么风雅的事情,被韩彦这么一解释,倒是变得俗气起来。
“别的,今后如果碰到比方《战国策》《贞观政要》这类的史类册本,还要烦请柳掌柜帮手留意一二。”
可柳掌柜却感觉,韩彦傻得可敬。
到底是连谭老先生都赞叹的读书人啊,闲暇的消遣竟然不选词话本子,恰好要看甚么史乘。
谁知韩彦却不卑不亢地答道:“民以食为天,《管子・牧民》有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韩先生这回要买些甚么?”柳掌柜一边将人往里迎,一边笑呵呵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