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那珍珠梅苑,遍植珍珠梅,此时又正值花季,层层的绿叶中间,装点着朵朵白花,连缀成枝,小巧新奇当中,又格外透出一股子风雅来!
“苑中更有八角亭、竹喧阁等修建,临水而建,以供与会之人曲水流觞,抒怀赋诗……”
说罢,一手拉起小望之,牵着他阔步迈进了屋子。
谁晓得那酒杯浮动逆流而下的时候,会不会一个倾倒,就灌了水进入,影响了口感呢?
想起旧事,韩彦心头沉沉,可贵卸下昔日的峻厉寂然,弯下腰去,要将小望之抱在怀里心疼安抚一番。
提及来,文人的雅集,不就是换个更别致更高雅的体例集会喝酒嘛!
韩彦在这清脆的笑声中回神,苦笑一声,收回有些呆傻地伸在半空中的手臂,扬起笑容,点头笑叹一句:“这就来了!”
本日饭后的消遣,当然是听韩彦报告在珍珠梅雅集的见闻了。
要他说,甚么“曲水流觞”,还不如直接倒酒端起来干了呢!
这怕不是想他这个“爹爹”想得差点都哭了,只怕是想糖想得要哭了吧……
收回双手,直起腰身,韩彦清咳一声,低头严厉训导道:“早晨吃糖轻易坏牙,明天再说!”
说着,还伸出了小手说要。
小望之的母亲为了他而早早地抱憾离世,父亲更是个依托不住的,明显是天家血脉,高贵非常,终究却不得不流落山野,从小吃尽苦头……
但是丢脸还是算了吧。
“韩大哥,快走啦!”
舒予昂首笑嘻嘻地回了一句:“在看韩大哥的眼睛和天上的星子,到底哪一个更敞亮!”
舒予喷笑,哈哈改正道:“爹,人家可不是端起停在本身面前的酒杯就一气猛灌,人家还要作诗呢!做不出来诗,或是做的不好,但是要当众罚酒丢脸的!”
明晓得这话有些夸大,但是韩彦听闻后还是有些心伤。
舒予感觉本日的韩彦到处透着一股子奇特。
别看自家老爹不识字没文明,可这点评倒是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在他看来,如许哗众取宠的诗,还真没甚么好作的。
并且也不能包管它在本身面前停下。
屋内灯光亮亮温和,饭菜温热鲜香,一家子围桌团团坐了,安闲愉悦地享用晚餐。
顷刻间,似有一股子热血由心底直冲向脸颊,熏蒸得他口干舌燥,眼底却浮起一层似有似无的水汽来,愈发地显得通俗多情起来。
罚酒甚么的他倒不在乎,多喝几杯的事儿嘛!
本来觉得会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