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倒是一下子给收住了。
这么一想,眼泪竟然就包不住,落了下来。
劝说数次无果,时候久了,张李氏也只能是任由他去了,还跟舒予感慨道:“我还向来没有见过,有谁家是男人洗衣服的呢!更何况他还是个高雅的读书人,竟然情愿做如许的噜苏家务……”
“舒予姐,你申明显是那样暖和儒雅的一小我,为何一到了书院上,就变得那了呆板峻厉了呢?一点都不照顾我一个女人家的面子!”韩霞嘟嘴小声抱怨道。
韩霞掩唇咯咯地笑了,挑眉横飞了舒予一眼,娇嗔道:“哎呀,人家不过感觉我们好久没有好好地坐在一处说话了,想要找你唠唠家常嘛!
但是再如何哭,一贯心疼她的家人,这一回都没有再放纵她。
这一笑,倒使得本来生硬的说话氛围稍稍和缓了些。
“娘跟你说啊……”
这么一想,泪珠子落得更短长了,压抑不住的细细的哭泣声从韩霞捂在嘴上的指缝中溢出。
韩霞越想,就越感觉委曲。
两人相视喷笑。
不过,这话可不好跟正对韩彦满腹牢骚的韩霞说。
舒予想了想,笑道:“读书进学那里有不被夫子攻讦斧正两句的。
“转头我跟韩大哥说一说,让他看在你是个女门生的份儿上,多多照顾一些。”
幸亏不久前寨里恰好有个少年要停学回家结婚,书院里空出一个坐位来,她这才恳求父亲,得以及时补缺的。
“我不!”正在低声抽泣的韩霞,蓦地昂首,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儿上这会儿尽是果断,握拳发誓般地说道,“我才不会因为这点攻讦斧正就畏缩了呢!”
韩彦教她的时候啊,那何止是不峻厉,的确是和颜悦色、赞誉有加,直夸她资质聪慧过人,是人间很多读书人都比不上的呢!
舒予见状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好。
她没事儿和白起争甚么凹凸,那不过是她要想进书院读书,离韩彦更近的借口罢了。
又鼓励韩霞道:“你既然一心向学,要和白起争个高低,那现在好不轻易有机遇进了书院,你尽管用心学习就好了,何必去管夫子是如何讲授的?”
“你现在名声在外,就连秀水河子镇上的人都慕名前来求亲,情势一片大好,你可别犯胡涂,自毁出息!
“但是现在三味书屋已经开馆授学了,你一个已经及笄的大女人,不去书院读书,却恰好要把人家韩先生请回到家里来伶仃讲课,别人晓得了会如何看,如何想,如何说?”
“瞧你这问的,仿佛那县老爷审案似的!”
“再说了,我当时候就是本身没事儿瞎翻书,碰到不懂的处所就就教韩大哥几句,又不像你似的端庄入书院拜了师,要一心进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