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数年间替小望之平靖北地,少不得摸清本地这些盘根错节的干系,知己知彼,方好对症下药。
“谭诚知是康平县的教谕,每一年的文会大比都是由他筹办构造的,详细事件则由县中最大的诗社梅花社卖力。”谭老先生笑道,“能够受邀插手文会大比的,都是具有秀才及以上功名,或者是才学卓然闻于一乡者。”
那么好的请教机遇,就这么没了。
……
谭老先生早就在茶馆里等着了,听得韩彦过来,顿时笑开了,丢开手里的棋子,亲身迎了出去。
以是对于下棋,他并不善于,所能依仗的不过是脑筋好使,反应敏捷,记得昔日的路数和几张棋谱罢了。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近况,如果没人推举的话,谭教谕必定不会晓得他这个乡野小子的,更不会给他发了这张聘请柬子了。
看着韩彦一人一马越行越远,终究消逝在山曲那边,王喜长吐一口气,在四周随便转了转,猎了几只山兔,就从速策马归去了。
谭老先生见韩彦为人不骄不躁,在他提早奉告了有好动静的环境之下,还本事下性子当真地陪他走完这一盘,内心不由地点头暗赞,捋须笑道:“先前跟你说,这局结束有件丧事相告,并不是骗你。”
韩彦拱手受教,重新落座,侧耳聆听。
以是眼下这份请柬,来得实在是太及时了。
他幼年时性子跳脱,最不耐烦下棋这类静坐默思的消遣,不过跟从父兄略略体味一些,晓得该如何落子罢了。
两小我棋艺相差无几,这一局倒也各自行得四平八稳,终究以和局结束。
说罢,谭老先生从身侧的壁柜中取出一份帖子来,递给韩彦。
哼,要不是这个蠢弟弟做“虎伥”,他至于着了韩彦的道儿吗?
韩彦拱手笑应,安然迎战。
到家后,少不得与家人扯谎:“韩先生临时有事,要去秀水河子镇,我们绕着四周的山林转了转,就各自分开了。”
王喜一愣,连连点头。
“先把这盘棋下完。”谭老先生指着几上的残局笑道,“结束以后,我有丧事相告。”
目睹着时至中午,谭老先生殷切留饭,韩彦见美意难却,干脆爽利应下。
谭老先生从文会大比的主旨提及,将赛制、比赛内容、积年赛况、参赛技能等内容,一一细细地说给韩彦听。
王喜抬手赏了蠢弟弟一个爆栗,听得他在背面捧首哀嚎,内心的郁气总算是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