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普通妇人分歧,灵微道长神情萧散、道骨仙风,就那么静穆地坐在蒲团上,仿佛世俗隔断、超然物外,让观者不由地心生畏敬,不敢轻渎。
第二天一大早,谭教谕便亲身来到堆栈,与韩彦等人一同前去娘娘庙,请灵微道长合八字、请婚期。
“正月二十6、六月初十、玄月十6、腊月二十六,都是大吉之日。”灵微道长清声道。
谭馨便趁机将韩彦求娶舒予,并且请谭教谕做媒人的事情简朴地提了提。
这类事情,求神还不如求医。
比之先前的轻视愤恨,多了分感激,感激舒予挽救刘芳菱于危难当中。
洒金街上灯火光辉、人声鼎沸,一向持续到深夜,才垂垂地温馨下来。
配房陈列简朴,除了几只蒲团,只要香案一张,香炉一只,卷烟袅袅暗香。
一行人达到娘娘庙,早有道姑在庙门处等待,卖力欢迎,一起将人引领至后院,态度恭敬。
张猎户佳耦本来不得不燃烧了的动机,此时又忍不住冒了出来,闻言一脸冲动地连连点头。
刘县令故意想教一教妾室和爱女“莫欺少年穷”,但是一看到她们母女面上为他忧愁,实则粉饰不住镇静的模样,又感觉实在有力,便挥挥手,将她们遣出屋去。
谭教谕领着韩彦和舒予一起进入配房,拜问灵微道长,张猎户佳耦则带着小望之在院中等待。
既然韩彦本身找了可心的媳妇儿,并且谭教谕还从中插了一手,那此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灵微道长抬手接过,扫了一眼,便搁在一旁,双目微阖,掐指推算。
只是求医无用,就只能是寄但愿于神佛了。
但是她一贯感觉如果两人身材都安康无恙的话,那孩子何时来、是男是女,实在大多都是缘分使然。
谭馨点到为止,见孟氏母女神情稍解,便拉着舒予告别而去。
就是舒予,固然晓得灵微道长极有能够是看在谭教谕这个媒人的面子上,用心将一分好说成了非常,却还是忍不住高兴,对将来神驰不已。
和这件事情比起来,舒予在重阳赏菊花会上落了刘芳菱面子的事情,就不值得一提了。
灵微道长并不推让,清声应道:“慈悲为怀、造福天下,乃是贫道毕生所向,不敢有所推让。”
“但是谁曾想事情就是这么不刚巧,韩彦竟然看上了别人,还请了谭教谕保媒……这真是……唉……”
灵微道长法力高深,如果能够为他们指导迷津,让他们有幸再得一子秉承香火,那将来他们两口儿到了底下,也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了。
娘生了她以后,十几年间未曾再有孕事,现在再想有身,只怕并非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