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见状遂回身将桌上的一碗醒酒汤药端过来,笑道:“这个是徒弟特制的醒酒汤药,结果极好,师兄试一试。”
他身为辽东军的主帅,能够放纵一时,却不能不时放纵。
一听是柳真人所研制,镇国公当即也不推委,端过来就抬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连滋味都未曾辩白。
“要不,你睡我床上……”舒予建议道。
镇国公没有言语,只是重重地点点头,眉宇间一片刚毅。
“我送送国公爷。”韩彦含笑道。
固然当初为了照顾韩彦这个病号,镇国公特地命人铺了一张毡毯在地上,但是夜晚的山里,后半夜地上还会冒着凉意。
“我打地铺吧。”韩彦笑道,“归正他喝成这个模样,半夜估计不是要水就是得吐一场,我在中间也好照顾着点。”
镇国公哈哈笑道:“随时恭候。”
夜色,老是那么轻易让人迷醉。
血气方刚,酒意微醺,身边睡着的还是喜好的女人……
夜里镇国公口渴梦话嚷嚷着要喝水,韩彦也不轰动舒予,自去斟了水喂给他喝。
并且此次查出,军中竟有将军一级的将领被脱欢拉拢,并且还不止一个,这才有了上回镇国公差点死亡雀子山的大祸,卫锋作为镇国公的亲卫,如何能不心生警省,戒惧万分呢!
“哈哈哈……”韩彦低声笑了起来,降落的笑声有着别样的穿透力,像是一下又一下地在舒予心上敲起。
都是些平常琐事,却不能不及时处罚安妥。
等统统清算安妥,又简朴地吃过不知是早餐还是中餐的一顿饭,镇国公便措置起军中的平常事件来。
两人就这么拼集了一夜。
宿醉背面疼、四肢乏力都是普通的。
“你就这么放心我啊!”韩彦低声笑道,凑上前去和舒予咬耳朵。
镇国公点点头,沉声叹道:“你放心,我明白的。”
主帐里,卫锋守了一宿,非常蕉萃。
“这事以后,只恐脱欢那边还会有新的行动,我先回主帐去了。”镇国公起家告别。
韩彦安慰道:“恰是因为如此,国公爷才更应当担当老国公爷的遗志,替大周雪耻,迎英魂归故里才是。”
“可谁知,现在竟然只能在边地,以酒遥寄他们的英魂了……”
脱欢巴不得如此呢!
呼吸的炽热混着酒意喷薄在耳后颈间,舒予只感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舒予面色一红,小声嘀咕一句:“你如何甚么都晓得……”
宿醉的不适和内心的哀思,让镇国公一时头痛欲裂,抱住脑袋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