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彦见状也不再多言,眼下并不是和镇国公坦诚的好机会。
“国公爷!”
韩彦笑道:“该筹办的都筹办好了,剩下的就是静等吉时了。”
“那倒也是。”镇国公呵呵笑应道。
“如何了?”女人们面面相觑。
韩彦重重地点头,将人迎进屋里。
镇国公细心一想,小望之眉眼之间确切和韩彦有几分神似,但是内心却很明白,那股面善的感受并不是因为他们父子间的类似。
……
韩彦笑道:“父子类似,师兄见我见多了,乍一见之下,天然就感觉小望之面善了。”
……
不然,也就不会有此一语了。
话刚说完,就听得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是国公爷啊!”
她不是第一次来张家了,熟得很。
前次雀子山遇伏之事,他毕生难忘。
说罢,又号召小望之坐在一旁陪侍。
正在谈笑间,只听得院子里吵嚷声顿消,四下里一片沉寂。
镜子里乌发盘起、珠钗满头、妆面清丽的人,明显就是本身,但是又仿佛不是本身――就像是粗胚的瓷器上了釉彩,蓦地间精美华贵了起来。
镇国公惊奇万分:“小望之这才虚岁有三吧,你这就让他摹大字?”
但是越打量,他就越感觉面前的这个孩子眼熟得紧,不由地在韩彦和小望之之间来回打量,眼中的笑意染上了一抹深沉。
当然,只是木制的模型罢了。
谭馨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低声道:“有军中将士进了院子,看模样是跟新郎官一起来迎亲的……”
小望之掀帘出来,似模似样地冲镇国公拱手见礼:“见过师伯。”
大周的“万里长城”,焉能是这些俗物所能衡量的。
他和小望之固然不是亲父子,但是外甥随舅嘛,多少有些类似。
……
韩彦闻言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师兄乃‘无价之宝’!”
“一会儿定叫新郎官挪不开眼!”谭馨啧啧笑赞道。
说很多了,镇国公顺口便道:“我一看这小望之这孩子就感觉面善,可见是极其有缘。”
比及了吉时,韩彦便带着包含镇国公在内的迎亲团队,浩浩大荡地往张家行去。
“好标致的新娘子!”谭馨几人鼓掌赞叹。
韩彦将之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大师都哈哈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打趣起舒予来。
镇国公哈哈大笑:“既然如此,你另有甚么不敢受的?”
“别的东西倒也罢了,但是那两张软甲你们可必然得好好收着。”镇国公语重心长地叮咛道,“甚么都没有性命首要。”
“这位就是小望之吧。”镇国公笑道。
韩彦心下一动,招手让小望之出来见礼,笑道:“这位是你师伯。”
镇国公只觉得韩彦是表达靠近之意,并未多想,暖和慈爱地拉着小望之问了几句平常噜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