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将都领了差事,退出营帐,镇国公来不及喝杯茶喘口气,立即低声问韩彦:“传闻是圣上急诏你和弟妹过来,所为何事?”
想来,赵贵妃是不肯意在现在疑似弑君谋逆的危急不妙的处境之下,在那些人面前失了严肃面子,受人群情罢了。
“圣上已经开了尊口,此事只怕不好回旋。”韩彦皱眉道。
镇国公一怔,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不解问道:“‘替赵贵妃解闷儿’?如何回事?”
未曾分袂,已起相思。
舒予赶紧笑着欣喜道:“你别担忧,甚么事情都没有。只是赵贵妃闲极无聊,想找人说话解闷儿罢了。”
“别。”舒予从速禁止韩彦,“你们现在有大事要做,就不会为了我而节外生枝了。我会好好照顾好本身的。”
目睹着不远处等着的内侍已经不耐烦地几次往这边探首催促了,韩彦只得长叹一声,将舒予的手握住,用力地紧了紧,低声道:“去吧,照顾好本身!”
这句话一出,内心蓦地间涌出一股浓浓的不舍的,仿佛她和韩彦此次不是暂别一两天,而是要别离一年乃至是更长时候似的,满内心都是哀伤。
韩彦看着舒予跟琉璃号召过,进了听雪阁,这才迈步去了吟风阁,告别元嘉帝,饶了一圈,到镇国公营帐行去。
――毕竟出身寒微,后又因肃王谋反之故,陪着元嘉帝受尽了白眼磋磨,现在蓦地繁华起来,天然要将之前受的轻视尽数抨击归去,不时端着贵妃宠妃的架子,让别人不敢小觑了去。
与其在这里你侬我侬地担搁工夫,倒不如从速找镇国公筹议对策,等统统都灰尘落定了,非论舒予在那里,他都能放心。
“出了如许的事情,你觉得那些贵眷命妇谁还敢朝赵贵妃跟前凑?”舒予无法笑叹道,“以是我才适逢其会,被‘抓壮丁’了嘛!”
宠妃疑似勾搭内奸弑杀君王,他倒好,不但不思疑问罪,反而声怕人家是以而气闷不欢畅,要甚么给甚么,千方百计地讨人家欢心!
镇国公道在帐内安排这几日的巡防,见韩彦出去,也没有避着他,持续安排差事。
韩彦一想也是。
镇国公听完目瞪口呆,沉默很久,才低声长叹道:“我们这位帝王,还真是痴情啊……”
韩彦又何尝不是呢?
镇国公这么一想,不由地担忧起来,看向韩彦,欣然叹道:“如此看来,我也不晓得当初我们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赵贵妃说是不喜那些贵眷命妇的凑趣,但是舒予看得清楚,她实在很享用别人的尊敬和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