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吉等里通本国的罪臣,此次随行的臣属没有一个不渴盼元嘉帝能够安然挺过这一关,大周朝野安稳,鼎祚绵长。
“多谢。”镇国公勉强一笑,接过茶盏,抬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洁净,但是便瘫坐在椅子上,愁眉舒展,不待韩彦出声扣问,就低声叹道:“圣上滚落山谷的时候,被岩石、古木反对撞击,伤到了脏腑,太医说,只怕是……”
赵贵妃柔声细语、絮干脆叨,一面替元嘉帝冷敷降温,一面将两人之间的过往一点一点地回想给躺在床上昏倒不醒的元嘉帝听。
明显他已经仰仗宿世的经历,提早一步将元嘉帝遇刺重伤不治驾崩的危局化解了,可为甚么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
“实不敢当。”舒予应道,“还请贵妃娘娘多多保重,切忌忧劳伤身。”
舒予明白,这是因为元嘉帝倒下,赵贵妃即将失势的原因,‘树倒猢狲散’,倒也不感觉有甚么。
琉璃欢迎了她。
等候外间和吟风阁外的众臣也都敛气屏声,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里头看,悄悄祷告元嘉帝能顺利挺过这一关。
却畏于赵贵妃的身份和放肆不敢上前拉人。
接下来的事情,以她的见地和才气还是不插手的好。
舒予悄悄地松了口气,端坐静听。
“太医如何说?”韩彦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和不安,低声问道。
琉璃等人见状,从速上前扶住赵贵妃,半劝半拉地将人从元嘉帝身上拉开。
世人不由地长舒一口气。
接下来的话镇国公没有说,但是韩彦和舒予也能从他舒展的愁眉中猜想出来,元嘉帝这回只怕是不好了。
韩彦堕入颓废和哀思当中,久久难以回神。
她拉着元嘉帝的手说了一夜的话,对于他纤细的行动最是敏感。
“韩夫人,贵妃娘娘现在一心挂念圣上安危、忧思深重,得空访问别人,还请您多多包涵。”比拟起之前的傲岸,现在的琉璃非常谦恭可亲。
值守的太医从速上前劝道:“贵妃娘娘,圣上龙体有违,您不成如此,不成如此啊!”
运气真的就如此刁悍,非人力所能窜改吗?
事关元嘉帝存亡,这回赵贵妃不消人拉,立即就退到床尾,绞紧帕子,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元嘉帝看。
晚一些时候,舒予去处赵贵妃请辞。
两人在镇国公的营帐内一等就比及了午后,镇国公才拖着怠倦的身躯回帐。
他如何乍一听元嘉帝终究还是重蹈宿世的复辙的就魔障了,竟然会感觉人力难以违方运气,明显他已经将小望之顺利地救了出来,平安然安地教养到了现在。
镇国公等人闻讯赶来,见状立即道:“圣上经不得如此摇簸,还不快点把贵妃娘娘扶下去!”
韩彦悄悄地握了握舒予的手,满脸的感激和柔情。
舒予见状,给镇国公斟了杯茶,递了畴昔。
韩彦和舒予相视一眼,悄悄拜别,先去了镇国公的营帐等着。
两民气头震惊,很久才回过神来。
“圣上,圣上啊,我是珍儿,您展开眼睛看看我啊!看看我啊,刘郎……”赵贵妃悲不自胜,伏在元嘉帝圣上,嚎啕大哭。
但是,元嘉帝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天亮了,但是元嘉帝还是没有醒过来。
并且很快就要认祖归宗,拿回本来属于他的统统!
元嘉帝本就是为了救赵贵妃而受重伤昏倒不醒的,如果再被摇摆坏了,赵贵妃岂不是“弑君”?她们又焉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