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要不然,宿世赵贵妃约莫也不会在元嘉帝驾崩以后,他杀跟随他而去了。
一来是赵贵妃和元嘉帝豪情笃厚,元嘉帝驾崩以后,她一人难以独活于世;二来,或许恰是恨赵贵妃的人太多,她惶惶惊骇,以是挑选他杀遁藏,并且借以成绩和元嘉帝“情深不悔、存亡相随”隽誉吧。
赵贵妃一听元嘉帝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哭得愈发地短长了。
“何况你也不消如此想,”元嘉帝沉着下来,细心安慰赵贵妃,“就算是他们不承诺,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列祖列祖的伟绩余烈,我只怕也得让那孩子担当皇位。
这边在热火朝六合忙着扎设营帐,那厢赵贵妃得知元嘉帝以皇位作保,要求小望之诸人在他驾崩以后护她全面以后,又是打动又是心伤,扑在元嘉帝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哭声,红肿着眼睛,一边拿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哽咽道:“多谢圣上垂爱……但是,真如果到了那一天,圣上要臣妾如何独活?呜呜……”
“成!”镇国公笑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想起宿世之事,韩彦嘲笑一声,这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一旁的小望之听到“一家三口”几个字,顿时欢畅起来,紧紧地拉着舒予的手,脸上的笑意如何都讳饰不住。
按理说,小望之身为皇宗子,并且不久即将入主东宫,且很快就要担当皇位,即便不能住在赵贵妃现在居住的听雪阁,也应当住在一旁的韩宅才是。
“而不是被这一件事情挡住了前路,反倒孤负了殿下本日的这番让步。”
帝妃两人捧首痛哭,直哭了小一盏茶的工夫,这擦垂垂地止住了。
先不管那些早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人会如何算计折磨她,就单是一想元嘉帝驾崩以后,畴前两人相依相守的合欢殿,现在只要她一小我形单影只、孤孤傲单的,她就忍不住寒彻心底,泪流不止。
“现在他们答允下来,于国于你都有好处,这也算是分身其美了。”元嘉帝笑叹道,“就算是此时就让我死去,我也了无遗憾了……”
他已经够对不起端妃和小望之的了,不能临了再害那孩子一把。
“殿下,是与不是?”
但是一想起枉死的长姐和至今还是在元嘉帝的庇护下太安然乐的赵贵妃,他就忍不住心气难平。
大师见状,都哈哈笑了起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有颜面抽泣起来。
长吐一口郁气,韩彦打起精力来,对镇国公笑道:“师兄此言差矣。殿下作为大周将来的天子,金口玉言、一诺令媛,决然不会借端毁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