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本日孙畅音登门可就不但仅是看望久别刚归的韩彦那么简朴了。
孟氏心中暗叹一声,狠狠心,只当作是没瞥见,随和地笑道:“到时候,畅音可要多多照顾你二嫂才是呢!谁不晓得,你在都城的一种贵眷圈中,很有盛名呢!”
“你早就晓得子介娶妻了?”孟氏站着身子,淡淡地问道。
孙畅音作为内阁首辅的嫡幼孙女,自幼过的是锦衣玉食、众星捧月的糊口,而孟氏因为和孙畅音的母亲是闺中好友,也一贯是拿她当作自家长辈对待的,宽和放纵得很,再加上孙畅音心中这会儿愤恨不甘,是以压根儿就没有看出孟氏的不悦来。
这丫头清楚是看上了自家那放荡不羁的小儿子了啊!
孟氏稳稳心神,顺着孙畅音的话笑骂道:“子介这孩子一贯是恶劣不平管束的,今儿他欺负了你,改明儿姨母亲身押着他到孙府给你赔罪。
不安地垂下头去,孙畅音软软地辩白道:“也不早,就昨夜祖父从宫中返来以后,我才传闻的……”
孙畅音只感觉“二嫂”这两个字刺得她耳朵疼、心滴血,闷得发慌,勉强稳住心神,冲孟氏扯出一个比哭还丢脸的浅笑来,到底心有不甘,开口摸索问道:“姨母,彦哥哥在外头悄悄地成了亲,还把人给带了返来,你不活力吗?”
到底顾念着昔日的情分,孟氏也不好直言责备孙畅音,轻叹一声,道:“既然这些你都探听清楚了,那想来你也应当晓得,当初若不是你二嫂一家的收留互助,只怕子介和太子殿下都一定能够顺利捱到明天。
韩家的人,还从没有人敢如此轻侮。
语气固然还是暖和,但是态度却很果断,你如果然的敢欺负我们韩家的人,就是两家昔日的友情再好,我都会活力的!
孙畅音猛地抬开端,怔怔地看向孟氏,她不明白,一个粗鄙平淡的乡野村姑罢了,偶尔间有幸才气嫁入韩家,飞上枝头变凤凰罢了,如何会得孟氏的如此相护?乃至于连她的面子都不顾了。
见孙畅音总喜好“彦哥哥长”“彦哥哥短”的,被韩彦冷言冷语地相待,乃至疏忽,也只是掉过一阵金豆豆,转眼间便又追着人跑了,孟氏只觉得她是因为家中兄长一样与她年纪相差甚远,并且两家干系甚好的原因,把韩彦当作自家哥哥呢。
五年前韩彦年过二十的韩彦带着太子殿下悄没声气地分开都城时,孙畅音还不到十二岁,一个早已成年,一个还是个孩子,谁能够将他们两人想做一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