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氏被刘芳菱这话气得当场愣住,又愧又悔又悲伤。
“孟夫人,我另有事,他日得闲再话旧情。”舒予笑着说罢,便点头告别,重新坐回了车厢。
“唉!……”刘孟氏不防备舒予俄然就打发了她,一时怔住,脱口要喊人,却被一旁的刘芳菱拉住了。
本来是想着自家女儿这辈子即便是不能做个官太太,起码也能借此平生衣食无忧的。
刘孟氏闻言,眼泪落得更凶了,一脸歉疚地去拉刘芳菱的手,一面解释,一面恳请她谅解。
她自打入了刘府,就一向被正室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总感觉对方妒忌她极得刘县令的宠嬖,就一向心中暗恨,策划对于她们母女。
刘孟氏心口疼得短长,眼泪就跟那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而落,哽咽道:“娘亲晓得你气娘亲当初没有本领,任由老爷和夫人做主将你许配给了一介商户,但是……”
她是姨娘妾室不假,但是那也不是她情愿做的啊!
“姨娘这话说得好笑。”刘芳菱笑泪来,低声道,“这商户,不还是姨娘托人寻来,又寻死觅活地逼着父亲同意的吗?”
“我跟你说,只要我们能跟韩家,跟清和郡夫人攀叙上友情,到时候只要搬出韩家,搬出清和郡夫人的名头,他们必定就不敢再欺负你了!”刘孟氏苦口婆心肠劝说道,看着闺女胳膊上青青紫紫的印记,心疼得眼圈都红了。
徒留刘孟氏一小我直愣愣地站在本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姨娘,我自有母亲,还请你慎言。”刘芳菱不为所动,一脸冷酷。
而本身的丈夫呢?
腰缠万贯、挥金如土,却连一个铜板都怜惜给她!
刘芳菱嘲笑一声,淡然地收回击臂,捋下袖子,冷然道:“姨娘如果想做,就固然去做吧,归正我堂堂知县令媛、正室夫人,是决然做不出这等奉承凑趣之事的!”
早知如此……
在辽东时,她是大家追捧的知县令媛,而舒予不过是一介微不敷道的女猎户兼女夫子罢了,见了她,对方都能从不奉迎;现在她成了一介商妇,而舒予却成了护国有功、高高在上的清和郡夫人,风水轮番转,对方还能不找她报当初的摧辱之仇吗?
如果不是刘孟氏打小就把她当作眸子子似的心疼,只怕她都要思疑她不是刘孟氏亲生的,对方这是用心将她往火坑里推了。
即便是舒予“宰相肚里能撑船”,为了本身现在的身份和面子不跟她一介商妇计算,但是她又如何能够将庄严都踩在脚底下,去奉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