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是外头的氛围新奇,里头闷死了。”傅云盈与白露猫着步子来到后院的九曲回廊,见四下无人,顿时跟小猫咪似的伸了个懒腰,舒畅地嗷呜几声,哑然发笑,“唉,我这都跟团子学坏了。”
傅云盈端起酒杯,方要直起家子,膝盖还没挺直,却感受肩膀一重,她惊诧地转头,是一只骨节清楚的大手将她生生按了归去。
白露则退到不远处,替傅云盈张望。
这番宠溺的行动引来众姊妹一阵唏嘘,傅明珠压着嗓子道:“颜大人还是归去吧,虽说与大姐有婚约,在此影响多有些不好。”
两靥暴露酒涡,傅云盈哭笑不得,只能顺着颜清臣的意。
见几位老辈纷繁出去了,傅明珠也坐不住了,便发起都去看看,傅云盈天然在列。新房就安排在连文逸的修竹院,本来应是书香阵阵的修竹院此时大红灯笼高高挂,满院的香脂水粉味儿。修竹院外头挤了一圈人,傅云盈出来时,就见到傅玉珑跌坐在地,满面痛苦,身边正有大夫把着脉
傅明珠冷哼一声:“未想寡言少语的四妹,今儿也下台面了。”
颜清臣不觉得然地笑笑:“如何,亲一口未婚妻也不可?”
“扯谎。”
傅云盈忍住打哈欠的打动,悠长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已经让她腰酸背疼,转头看着白露,终究会心,语气带着歉意:“抱愧,出恭。”
傅芷芸神采有些绿,不敢再说话。而傅云盈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才稍稍宽了心。
“白露。”
“这话也该问问你本身。”颜清臣好笑,伸脱手又想去刮傅云盈的小鼻子,傅云盈工致地躲开,让颜清臣扑了个空。
见傅云盈问,颜清臣这才对劲的起家。那颜清臣穿戴月红色素面直裰,乍一看上去,端有天上仙的气度。三步并作两步走至傅云盈身边,俄然正了神采:“那日回府,可有被罚?”
傅云盈脸顷刻红到了耳根子,忿忿地转头去寻白露的身影。这丫头说把风,这么大个大活人近了身都没发明,把个鬼风啊?
“怕不是去偷会哪个心上人了吧?”傅明珠看似不经意的打趣,却将桌上之人惹得浮想连翩。
嘴里的话是问满桌的人,目光却不自发定定落在了傅云盈身上。傅云盈沉下神采,别过脸去。
傅云盈眼神慌乱,刚想解释,颜清臣没给她机遇,反是偏头唤白露过来。白露不敢怠慢,几步小跑上来:“颜大人有何叮咛?”
傅云盈好半天反应过来,顷刻笑了。
连文逸与颜清臣干了酒,便黑着脸持续去别桌敬酒。颜清臣看了看傅云盈,傅云盈那眸子直勾勾地望着他,目光很有些崇拜,颜清臣非常对劲,不由拍了拍傅云盈的脑袋:“吃好。”
“伉俪对拜!”
见连文逸双手顿在半空,颜清臣扬眉:“如何,连公子看不起鄙人的酒?”
傅云盈与姊妹们在内围同坐一桌,听那司仪拔尖了嗓子喊礼,眼皮子已快打斗。今儿一早便被白露拉起来盥洗上妆,她想着颜国公府也收到了请柬,或许会晤到颜清臣,便也耐着性子悉心打扮了。
“蜜斯好好歇息会子,这会人都忙着喜宴,应当不会来这偏僻处所。”白露笑嘻嘻地,“奴婢给蜜斯把风。”
“你想多了,我不担忧你。”颜清臣睨她一眼。
白露站在傅云盈身后看出了端倪,内心不由好笑,环顾了四周见老夫人没重视这边,便偷偷拍了拍傅云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