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丘对这个双手沾满黄夷族人鲜血的家伙充满了讨厌,冷冷道:“我的代价你们东岳君天然清楚。莫说是戋戋一个黄夷部落,让他拿全部旸谷来换,只怕他还赚了!”
“小兄弟,你到底是谁啊?可否流露一二?”戎虎士跟从在他身边,止不住心中的猎奇,弯下腰低声道。
“我……我骗你的。”少丘抹了抹奔涌不断的泪水,想起昨晚孟贲那句“族君让我问问你”的口头禅,不觉嗤地一笑,“好啦,野梨子,我死不了的。我们毕竟还会再见面的。”
艾融危是旸谷的木之保护者,十六年前从旸谷除名,带着六大部族的妙手远赴东海。他所行甚是奥妙,戎虎士粗枝大叶,毫不晓得,但木慎行却模糊晓得些风声,这一遐想,顿时猜想到了少丘的身份,这一惊非同小可。
木慎行俄然道:“你说……你来自空桑岛?阿谁岛是在东海中么?”
戎虎士和木慎行大喝一声,双双扑上,龙骨刃和双拳同时轰上了那道光球,只听轰然一声,两人的身上猛地腾起一团烈焰,滚滚的火焰将两人包裹在此中,看不见人影。
“艾融危。”
甘棠站在绝壁边,望着站在狭长的木桥上,和戎虎士、木慎行及近百名战犀懦夫对峙的少丘,不由茫然。
木慎行心神不定地挥了挥手,带着战犀懦夫哗啦啦地退了归去,那些搭成木桥的巨木俄然间化成了细碎的粉末,满空飘洒,好似飘了一场纷繁扬扬的木屑之雨。
“你不是没有父母么?”甘棠含泪望着他,不舍隧道,“你……不是个野孩子么?正因如此,薄希爷爷才想将你留下来的。”
“野梨子,”少丘勉强笑道,“我是本身想去旸谷呀!我逃出部掉队,我的父母必定会到旸谷找我的,嗯,离家久了,我得看看他们是否安然无恙。”不知不觉脸上已是泪流满面,他拭了拭泪,笑道,“野梨子,我一向在大荒间流浪,也没甚么处所可去,这大荒太大,让我无所适从,还是回到父母身边吧!”
戎虎士喃喃道:“用得了这么严峻么?”
两边的兵士全都目瞪口呆,甘棠更是满脸骇异,陌生地望着他。
甘棠猛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孟豹吓得一缩脖子,仓猝闭嘴。
木慎行倏然色变。少丘笑道:“还要我说下去么?”
甘棠隔着绝壁,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孤傲地站在绝壁之上,衣袍在晨风中飞舞,不堪孤傲。
戎虎士惊诧愣住脚步:“你不是空桑部落的浅显少年么?”
“胃口好大。”木慎行哼了一声,“就看你有没有这个代价。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