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商侯契笑道,“老夫几近忘了圣觋身怀吴刀!以吴刀去摧毁抛石机,可谓摧枯拉朽!”
不过二十座抛石机毕竟压不住如此庞大的军团,联军冒着乱石推动,丧失了数百人以后,前锋终究到达江岸,首批一千多人号令着在齐腰深的江水中跋涉,向岸边进犯。壕沟中埋伏的三苗兵士弓箭齐射,无数人被射杀,水面上到处都是浮尸与箭支,鲜血染红了长江。
战船上的水系妙手怒不成遏,当即有四名妙手跃入江中和龙鳅搏杀,帝尧等人远远地望着,只见江面下水浪滔天,水雾与巨浪中,时而龙鳅气愤地嘶吼,时而有人影随波闪烁,过了盏茶时分,江面才停歇下来,一条人影跃出水面,回到战船上。
“那是甚么?”帝尧大吃一惊。
号令敏捷传达,渡江军队的阵型一变,十只驮着抛石机的旋龟游到最前面,其他带着箭塔的旋龟阵跟在三丈以外。
而前面的渡江军团还是在巨石的浸礼下持续推动。
世人面面相觑,心道:“炎黄将士是人,莫非我们便不是人么?这些抛石机位于三苗方阵的正中心,这么跑畴昔摧毁它?这不是找死么?”
不过军团的箭镞实在强大,吸气这刹时,又有四只龙鳅被射杀,其他两只一见不妙钻进了水底,在水面下肆意翻涌,他们掀不翻庞大的旋龟阵,却将战船搅得摇摇摆晃,乃至有一艘的船底被龙鳅给击穿,咕嘟嘟沉入江中。
“小弟明白。”觋子羽点了点头,以精力力控着蛊雕,朝着大江飞去。
“本来为了遁藏我,却到了两军阵前!”觋子羽心中暗恨,却无可何如。
劈面的江岸上,三苗人的大型抛石机俄然间吼怒一声,数百斤重的巨石吼怒着砸向江中。这抛石机准头不高,但粉碎力惊人,霹雷隆的巨响声中,浪花惊起数丈高低,立时有一艘战舰被砸中,四分五裂,兵士们纷繁落水。
觋子羽精力力一凝,脚下的蛊雕一声厉啸,不顾劈面飞来的箭镞,几近笔挺地朝姒文命扑了畴昔。
觋子羽见地过这怪物,沉声道:“是龙鳅。生于池沼当中,吞吸力惊人。”
“唉,可惜我水系三名妙手,却死于这牲口之口。”帝尧哀叹一声。
帝尧对此次挞伐充满了信心,望着正在渡江的雄师很有种高傲之色。
三苗人的阵地上更是尸身枕藉,被巨石砸中的死者干脆成了肉饼,但劈面也不知谁在批示,极其冷血,五座方阵一动不动,砸死了算不利。
随即提着青铜剑,撒丫子朝三苗人的方阵跑去。
姒文命心头惶恐,勉强笑了笑,俄然发一声喊:“炎黄懦夫,随我杀——”
觋子羽感觉那人影有些非常,运起精力力,目光瞬息掠过江面,直接看到那人面前,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怒不成遏——这厮乃是个二十岁摆布的惫赖少年,竟然是姒文命!
蛊雕旅的兵士飞到高空,腾空射箭,不过他们间隔方阵和抛石机都远,箭镞不及,方才奔腾缓坡中间的沙岸,俄然间纵横的沟壑内张起无数弓箭向天激射,蛊雕旅猝不及防,二十多头蛊雕被射中关键,一头栽了下去。其他兵士听着蛊雕钢铁般的肚腹与箭镞碰撞收回叮叮叮的金属声,禁不住魂飞魄散,仓猝兜了归去。
觋子羽站在蛊雕之上,精力力覆盖四方,略略一搜,立即锁定了此中一个肥大的人影。那人正和三苗人贴身搏杀,手中握着一把青铜巨剑,剑身覆盖着一层清蒙蒙的水汽,所向披靡,中箭者无不身躯腐臭,倒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