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令!”伯奋击掌叹道,“如此,我只好斩掉你的头颅送往杞都了。好歹也能让你的一部分回归故里。”
季狸哼了一声,扬声喝道:“哪位土系的高人在此?如果想与季狸一战,这便出来!”
“经此一役,老夫算是活明白啦!在你们这些大部族的夹缝中,我们这些小部落忠也是死,不忠也是死。老夫而后,只愿安然地享用醇酒美人,你高辛统治了葛邑,庇护老夫过这类小日子,老夫便替你们出产葛布和葛根酒;如果你打不太高阳,庇护不了老夫,老夫便替高阳来出产葛布和葛根酒。”葛天氏冷冷道,“老夫忠于你们何为?高阳被你们打跑,老夫不会自不量力来抵当你们,莫非你们被高阳打跑以后,还希冀老夫奋勇抵当高阳么?”
“如此势利之徒,还留你何为!”仲堪拍案而起,冲动得头上的玉玦环饰叮咚作响。
“大人!”鼎枭满头汗水,“这……是否是个警告?”
归去的路上再也没有了灭亡,季狸却如灭亡普通,神采更加惨白,乌黑的长发与死白的面孔对比更加光鲜,非常诡异。兵士们谁也不敢打搅他,冷静地在雪原上奔驰,马蹄上沉闷而有力。
“氏君,”伯奋端坐在葛天神殿的正中,那本来是葛天氏的位置,笑吟吟地盯着脚下的大瘦子,“既然你情愿投降,我高辛天然不回绝。我不收回你对葛邑的管理权,但我会别的委派高辛兵士担负葛邑统领,替你戍守城池。如何?”
回到葛邑,城中战事早已安定。伯奋、中凯和巫彭等人正在葛天神殿议事,甘棠还是坐在巫彭身边,被俘虏的葛天氏和东浦君坐鄙人首的葛藤坐垫上,低头沮丧,一言不发,因为议题便是如何善后葛邑。
“不成能!”鼎枭嘶声道,“你们在他核心,如何最核心的兵士没有事,恰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