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危部落之君欢兜为华山君,居昧谷,“敬道日入,便程西成,以正中秋”,即恭敬地送太阳落下,预报收成的光阴,肯定仲秋之时。
唐部族之君丹朱为北岳君,居幽都,“便在伏物,日短星昴,以正中冬”,即,预报储藏谷物的光阴。冬至日,白天最短,白虎七宿中的昴宿初昏时呈现在正南边,据此来肯定仲冬之时。
那队长凝目细看,不由大吃一惊:“你……你是……”
祭日台有一道石阶盘绕而上,顶端直立着一座庞大的日晷,东岳君察看日影,确定时候,便是靠这座日晷。
“嘘——”那少年浅笑着伸出食指在嘴边悄悄一吹,“中间尽管送呈东岳君便可。”
那队长神采寂然,跳下战犀,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捧上那块紫色的玉质器具,一脸崇拜之色,道:“敢问中间如何称呼?鄙人也好禀告。”
自从东岳君定居旸谷以后,数十年时候,将旸谷运营成了一座繁华庞大的都城。旸谷建在空桑山与卢其山两山相夹构成的谷地之上,宽八九里,长三十里,周边顺着山势连绵而上,其下向南便是丰沃的平原和奔腾的济水。参军事上而言,绝对是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
月影孤单,桑林扭捏。空中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和唇角的一抹余香,少丘呆呆地抚摩着本身的脸颊,不由痴了。
少丘顿时神采涨红。
夏部族之君夏鲧为南岳君,居南交,“便程南为,以正中夏”,预报夏季耕耘的光阴,驱逐夏至的到来,肯定仲夏之时。
旸谷口建有高达四丈的城墙,均是以条石砌成,城墙上攀爬着密密麻麻的藤蔓之物,将连缀的城墙装点得一片青碧。城墙的正中间,便是庞大的城门,那两扇木门便厚达四尺,乃是极其坚固的玄晶之木所造。城外倒没有护城河,却有一座高达二十丈的木石布局高台,这便是闻名大荒的圣地——祭日台。
“求见东岳君?”战犀队长打量他们一眼,冷冷隧道,“东岳君是想见便见的么?你们到底是甚么人?再往前走,箭矛服侍!”
她悄悄摆脱他的手,略略一踌躇,俄然在少丘的脸颊上悄悄一吻,然后仓猝回身,格格笑着在林梢奔腾而去。
“甚么人?”保护祭日台的兵士手持骨矛,催动战犀迎了上去。
“嗯。”少丘点了点头,却蓦地觉悟,“呃……”
甘棠瞪着他,气得柳眉倒竖,却强捺着忍了下去,道:“你若要去,便去吧!我估计克日以内,旸谷必有大变,哼,想拿你的一腔纯情去碰撞炎黄这座坚毅的大山,你尝尝便知。”
“我叫桑冥羽。”那少年淡淡道。
少丘看着她一脸薄怒的模样,不安地站了起来,拉住她的手道:“野梨子,活力了么?我……我真的舍不下父母和族人,真的不肯这辈子都活在与他们的残杀当中,你谅解我。”
当中一名身材苗条的少年远远地喝道:“我等有大事求见东岳君,烦请通报一声!”
此时,天气已近傍晚。夕照在祭日台的日晷上投下了最后一缕余晖,映在申时的刻度上。保护在祭日台上的祭日官吹响了恭送夕照的号角,哭泣的号角响彻旸谷。
一股斜风吹来,他猛地惊醒:“哎呀,圣女还在树下躺着呢!”
便在此时,三头鹿蜀从吊桥上如风而来,嘎答嘎答的足音刹时便驰过了吊桥,呈现在祭日台下。鹿身上,却坐着三男一女四名少年骑士,春秋都不过十六七岁,有的腰插骨刃,有的背悬长弓,那名明眸皓齿的少女未带兵刃,倒是满面凄楚,眼角当中的泪水盈盈欲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