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金破天双眼放光,“那就让老子来领教领教你这个神之使者的神通!嘿,老子纵横大荒,还从未和神师打过架!”
金破天瞪眼他一眼,想了想,确然在理,只好不作声了。
“宇宙运转之奥妙,你是了解不了的。一味的狠辣血腥,当然违背天道,一味的仁慈哀悯,也是天道之大忌。”许由沉默半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少丘,当六合欲捐躯某物,那便成了六合间的规律之事,不管再大的抗争也无济于事。老夫不知做的对不对,不是是否体察到了六合之意,但只要如此,才气让这大荒持续朝气勃勃,一派欣然,公众安乐,万物调和。”
少丘鼻子酸楚,眼泪奔涌而出,脸上却笑容不减,只是有些生硬:“野梨子,那我要恭喜你啦!你说的很对,我爱的只是你这小我,我爱不了你的糊口体例。分开我,在神师的助力下,你就……肆意驰骋吧!”
许由感喟一声,却不说话,目光悠远地望着无尽的长空。
金破天愤怒起来:“堂堂神师,怎的竟要拆散一对少年璧人?哪怕给了此中一方以生命、环球恋慕的龙之力和无数条神通泛博的巨龙,但拆散他们……总有些不当吧?”
许由含笑点头,却不说话。
“说得好!”金破天大喝道,“你到底是真的神师还是假的神师?如果当真为诸神代言,诸神又怎会捐躯他子民的福祉?”
“代价便是要我们分离?”少丘嘲笑道,“何其好笑!鄙人了解的天道,便是人之随心所欲,自在安闲,无羁无绊。不向帝王叩首,不向诸神祷告,不向残暴屈就,也不向那渺不成知的所谓天意捐躯本身的寻求!”
“老夫已然说过,”许由喟然道,“六合之间的万物在老夫眼中并无二致,人也好,兽也好,情也好,爱也好,不过是六合运转中的一缕渺不成查之物。老夫所存眷,便在于这大荒天下的均衡!”
“神师!”少丘瞻仰着他,沉声道,“您这是何意?”
世人全都惊呆了,金破天和戎虎士双双抢上,便欲抱住他。少丘摆了摆手,悄悄试了试嘴角的鲜血,勉强暴露一抹笑容,痴痴地望着甘棠,喃喃道:“野梨子,你真的要分开我么?”
戎虎士和孟贲等人全吓了一跳,少丘也皱皱眉,轻声道:“金大哥,不成鲁莽!”
“与我无干?”金破天侧着头想了想。
少丘浑身一抖,方才华势最盛之时蓦地被打断,体内庞大的八阵星图力无处宣泄,立时反噬,他只觉胸口如遭巨锤,哇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材摇摇欲坠。
少丘浑身一震,庞大的气势俄然间七零八落,在世人的目光里,转刹时又成了一个薄弱肥胖,孤零零的孩子。
“不——”少丘俄然热血上涌,喝道,“莫非我要在别人的哀悯中度日么?”他抬头喝道,“神师,少丘愿与你一战!”
“我说,我接管他的前提。”甘棠看也不看他,冷冷道,“自今今后,恩断情绝,天涯天涯,永不相见!”
甘棠渐渐地走到他身边,伸出晶莹的手指,擦掉了他嘴角的血渍另有泪水,附在他耳边仿佛感喟般隧道:“少丘,你晓得我有多爱你么?我情愿为你支出统统,哪怕我的生命和自在。但是,我没法容忍你的慈悲和怜悯,在这个大荒中吃尽苦头。我甘愿落空你,也不肯你受人欺辱!他日,我神通大成,谁敢欺辱你,便是我甘棠毕生的仇敌,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