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不能转动,都是躺在担架上,并排放在一起。相互对视一眼,一起哑然发笑。九黎部族的两大部落,二百年后相逢,竟然是在这类场景之下,其间的心伤当真是一言难尽。
他身后的苍舒俄然笑道:“豢龙君,莫非一个金之血脉者,值得你们赔上全族的性命么?想想你们赤夷先人,为了保存下你们这些后嗣血脉,他们含辛茹苦,忍辱负重,为的是甚么?不就是赤夷的血脉不灭吗?你们本日如果为了本身族人的庄严而战,天然无有不成,可如果为了戋戋一个金之血脉者,却殊为不智。”
戎契滕难堪当中暴露一丝茫然,想当初,搏斗黄夷部落为甚么那么理直气壮呢?
“金之血脉者乃是我金系的元素本源,我数十个金系部落本是炎黄子民,而你们为了攻伐三苗,却决计压抑全部金系元素,让我们金系部落人才残落,兵士孱羸,这便是我赤夷所要的庄严么?”董茎连续声的诘责,饶是苍舒如此大才之人,也是无可回嘴。
熊弼子一愕,嘿嘿嘲笑:“竟然连二百年前的旧称都搬出来啦!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反出炎黄联盟了?哼,我就不信,你这戋戋的小山城,能反对我飞虎兵士的双翼!奉告你,我后盾军队两千兵士很快到达,届时我将你们豢龙城封闭得水泄不通,再以水军封闭孟诸泽,我看你们能嘴硬几时!”
“好!”戎契滕大笑道,“你这小妞,有骨气,合我老戎的胃口!”
世人手扶城墙,往外一看,却见熊弼子在飞虎兵士的簇拥下,正站在湖水相夹的石道以外。
“唉,为了给部落留下血脉,不得不如此啊!”豢龙君神采一红,瞅了瞅蒬菤。
熊弼子早就不耐烦了,喝道:“跟她废话甚么?攻城!”
苍舒顿时惊诧,和尨降面面相觑,竟是无言以对。
豢龙君断后之时,身受重伤,身上中了五六支箭,有两支箭畴前胸直插后背,构成了贯穿性伤口,此时也被人抬在担架上来到城头。豢龙部落的巫觋正以白巫术为他治伤,巫觋的白巫术祈福疗伤,比之木系的医治术更要高超,豢龙君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弥合,但他伤势太重,一时半会儿只怕是没法规复。
开通兽到了城内,一转脖子,哼哼了两声,少丘答道:“好,多谢。”说完跃了下来。下来以后他倒发了呆:它莫非跟我说话了么?我如何会本身答复起来了?
豢龙君冷冷道:“死守。我们赤夷部落直到本日才敢喊出本身的名字,为了这个名誉,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在所不吝。”
“少废话。”董茎怒道,“有本领便来攻城,看看我赤夷兵士可骇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