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面色大变,赶紧低头,不再言语。
孙安方才将本日在京兆府中产生的事情和黄老四说了一通。
“这倒好说,那楚擎教他便是。”
人家是信赖黄四将军好不好,退一步来讲,人家也不能说是信赖黄四将军,只是觉得黄四是天子宠臣,才那么一说,您是不是解读过分了?
皇宫当中,敬仪殿。
孙安倒是不料外。
可如果以平常人的身份就能让对方“纳头就拜”,那就更爽了。
黄老四也在揣摩这件事,俄然口气不太肯定的说道:“如果让琅琊王来查…如何?”
方才还气呼呼的黄老四,说变脸就变脸,乐呵呵的。
一时有些拿不定主张的黄老四笑道:“多学些本领也是好的,恰好册封楚擎的是东宫属官,再加上算学教习吧,另有太子,先让琅琊王和太子二人学上一学再说。”
一码归一码,你被冤枉是被冤枉,但是你不能劫缧绁啊,并且又是铺干草又是倒火油的,还杀了人,的确称的上是目无国法狗胆包天了。
“如楚公子所说,那甲一想要栽赃他,不但如此,还要栽赃陶少卿,被楚公子看出了马脚,未画押,甲一与甲二两名狱卒欲用酷刑,楚公子抖擞反击,失手杀了甲二,击晕甲一,因不知该信何人,这才又制住了换差的别的两名狱卒,又将监门反锁周旋至晚间。”
以平常人的身份和别人相处,然后扮猪吃老虎透露真龙天子的身份将对方吓的纳头就拜,当然爽。
“陛下。”孙安苦笑了一声,罕见的带着主观定见批评了一番:“那楚公子,当时也是怕了,举目四望,无可托之人,莫说是马大人,便是陶大人,另有老奴,他都不信,还骂了老奴一通,非说老奴被李家人拉拢了。”
孙安应了一声。
黄老四神情大动:“真是如此说的?”
顿了顿,黄老四话锋一转:“即便再是如此,也不能劫了大牢,京兆府在天子脚下,这混账东西,应罚,圣旨莫要宣了,改成告诫,送到楚府中,再叱骂一番楚文盛。”
“可惜,这官职太低,如果有些资格,朕让他办这彻查税务这差事最好不过。”
“随便找个寺人送去就是,楚家人,真是讨打!”
孙安乐道:“老奴还问,他信谁,信谁说着名字,老奴将人带来。”
黄老四收敛起了笑容,沉默半晌,又道:“倒是未想到,不但已有了官身入了户部,还成了户部教习,他本领还不小。”
虚荣心空前满足的黄老四乐呵呵的说道:“常日老是说,这良才可贵,朕信的过的良才,更是少之又少,殊不知,给朕办差,不但要朕信得过,他也要信得过朕,莫要留不足地,要用命,要晓得朕不会虐待他,这楚擎,信朕,朕,也信得过他。”
“事情原委如何?”
黄老四听过以后满面怒容:“他将这京兆府当作了甚么处所,劫缧绁,杀狱卒,开朝至今,从未有过如此骇人听闻之事,那楚擎,狗胆包天。”
“那老奴拟旨告诫时言辞就不要过分峻厉?”
“朕虽未穿龙袍,却还是没法袒护住朕一身的浩然正气,京兆府司职京中大小事件,太子少师乃是当世名儒,你这老奴更是朕的近侍,楚擎都不信,都不信,哈哈哈,只信朕。”
“老奴记下了。”
老寺人有些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