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流民。”福三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小的记得她，陶大蜜斯第一次发米的时候，那女娃，眉心有一颗痣，多要了些米，说是给爷爷。”
是啊，这便是官的名声，靠嘴说，要珍惜羽毛。
马睿脸上闪过一丝猜疑，可随即，暴露了笑容，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
八名千骑营探马悄声无息的从暗中当中闪现了身形，来到了楚擎面前，低垂着脑袋。
楚擎再也忍耐不住，抓起了银盘塞进怀里，带着福三，消逝在了月色当中。
马睿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楚擎坐在了冰冷的石凳上。
“可…”
这是绿珠仅剩的庄严，好笑的庄严。
福三，终究转过了头，绿珠双手环住了胸。
“也好，当官，便要杀人，当好官，更是要杀人，当个为民的好官，便要血流成河。”
楚擎止住了脚步，转过身。
福三的目光终究转向了别的处所，一个女人，一个玉轮门外浩繁婢女中的一个女人。
楚擎摇了点头：“求马大人解惑。”
“好。”马睿含笑点头：“仁、德二字，皆在杀人中，本官与你同杀可好。”
“民，喧哗，叫唤，甚么话都敢说，骂狗官，骂昏君。”
礼部右侍郎之府，位于泰安坊，达官朱紫堆积之地。
绿珠终究掉落下了泪水，因为福三前几日很惊奇的对她说，说“你从良啦”，而绿珠，则是笑吟吟的点着头。
“楚大人深夜前…”
可这底子谈不上庄严的庄严，被踩踏在了泥里，一名商贾卤莽的抓住了她的双手向后拽着。
楚擎神情微变，马睿却不觉得然，自顾自的说道：“看似，官，要禁声，要住嘴，看似，民随便喧哗，随便叫唤，可你知，辨别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