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双眼亮了:“家里有多少。”
“一群碎嘴子。”
“补葺韬武殿。”
陈言满面佩服之色:“没想到,楚大人竟是如此爱民之人,狗胆包…不是,是义薄云天,敢调用天子补葺宫殿的赋税布施哀鸿,佩服,令人佩服啊。”
说感谢吧,太少了,毛用不顶,直领受了吧,仿佛还欠挺大情面似的。
楚擎一指门口:“再见。”
一听这话,陈言不乐意了:“只是身上照顾罢了,家中另有些余财。”
楚擎骂了声娘,堕入思考当中。
怪不得陈言能和陶少章成为好朋友,就这“凭你”二字,那神态,那语气,和连体婴儿似的。
“多少。”
陈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本来如此,是因昨日议政殿之事。”
陈言:“…”
陈言二话不说,直接从袖子里抓出了半贯钱放在了楚擎面前:“拿去用就是。”
“你有钱没?”
“差未几吧。”
见到楚擎的模样,福三问道:“少爷,怎地了,韬武殿不好翻修?”
“甚么玩意就我爹贪墨了,当时下县不是有灾情吗,工部赈灾没钱,我爹见那些哀鸿们不幸,直接给天子的钱用了,用在赈灾上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楚擎起床后清算了清算,筹办去找卫长风请个假,先把老爹这事结了再说。
顿了顿,陈言神情微动:“陶家就有人手!”
“此事,除了赋税,主如果人手,工部官员对楚大人避如蛇蝎,那些匠人想来是不能为楚大人所用。”陈言悄悄敲着书案,自言自语道:“如果有了人手,此事便成了一半,即便没法在两个月以后补葺完美,可毕竟做了这事,也能少一些惩罚,此人手…”
二人进入了班房,陈言直接开口道:“你主动寻我,定没功德。”
我也挺佩服我爹的,卑服卑服的,没十年脑血栓都干不出来这类事。
一看这么轻易被戳穿了,楚擎也懒得绕圈子了。
实在还真不是如此,比来一段时候,楚文盛就没好好睡过,可现在一看归正都这熊样了,该吃吃该喝喝,爱咋咋地吧,反倒是豁然了。
楚擎呵呵笑了一声。
工部被解撤除,那就只能挑选官方的人手了。
“你如何晓得?”
熟谙的神采,熟谙的白眼,熟谙的不出几句话就扎贰心窝子。
临出门前,楚擎问了一嘴,这几天老爹不消上朝了,正在屋里呼呼大睡。
“实际为何意?”
“你有多少。”
也不得不平气楚文盛的心大,换了别人,一定都能睡得着。
“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