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等了一会儿,便在床边取了针和药筹办给北汉王施针。
声音虽不大,但一旁的皇后等人皆听在了耳中。
“太子殿下,陛下现在病重,怎能由内里的人随便诊治。”皇后出声道。
“在呢,内里人多,主子出来给您禀报一声。”崔英道。
“父皇醒了?”
半晌,太医们诊过脉以后,为了不打搅病人歇息,萧昱到了外室才问话,“父皇如何样了?”
“你……”郑贵妃被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望向皇后道,“皇后娘娘,你瞧瞧,这还没成皇后呢,就端上了皇后的架子了。”
“这甚么处所你也能乱闯,没内里的传召,谁也不能出来。”
凤婧衣被拦住了来路,烦燥地皱了皱眉,还未开口说话便被对方劈脸盖脸一顿经验。
太子如此宠嬖太子妃,将来太子即位为帝,她被立为皇后也都是必定的事情,只是也因为这小我,他们的女儿送入宫中太子也未留下一个。
北汉皇室是有多位皇子的,只不过为制止夺储之争,皇子成年以后便封王去了封地,无传召是不得返来的。
方嬷嬷望了望她,沉默点了点头,望了望四周便悄悄分开去传话了。
“陛下沉疴多年,现在臣等便是拼尽一身医术,怕也回天有力了。”太医跪了一地回道。
“这是奴婢该当的。”方嬷嬷点头,端倪间也难掩担忧之色。
“陛下病成如许,我们归去哪能放心歇息的了,你说得倒是轻松。”郑贵妃哼道。
“嗯。”凤婧衣回声,费了好半天工夫才把一碗药给喂下去。
这些人本就各式看她不扎眼,便是她挖空了心机奉迎她们,也还是会看她不扎眼,干脆便懒得管了。
凤婧衣望了望有些阴沉沉的天气,推开了偏殿的门,看到床上还睡着的人,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唤醒,“萧昱,该起了。”
况青进宫来只能候在栖梧宫外,她就只带了空青出去,宫中大多数人并不认得她,天然是不肯放她出来的。
皇后和后宫的嫔妃瞧了瞧站在与萧昱并肩而立的人,目光中埋没怨怼,就是因为这个妖女将太子迷得神魂倒置,她们操心遴选送到太子身边的人都被送出了宫去。
崔英带着人送药到了阁房,到了萧昱边上低声禀报导,“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入宫来了。”
“郑贵妃的三皇子和凌贵妃的六皇子都在封地,前日皇后娘娘她们说是陛下病重,但愿两位皇子能回宫看望,传闻太子殿下已经准了。”方嬷嬷低声道。
凤婧衣起家腾了处所,方嬷嬷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等药喝了等一半个时候,我就给他施针,能让他提起几分精力来。”空青站在边上说道。
空青和太医们一同抓了药煎来,凤婧衣坐在床边接了畴昔,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给北汉王,怕他咽不及,一次都只能喂一小口。
夜幕来临,醒过来的北汉王见过了萧昱和皇后等众嫔妃,凤婧衣天然不在其列,便沉默带着方嬷嬷和空青在外殿等着。
如许的时候,她总得以防万一,皇位更替之时向来就有争斗,太子是天子执意立下的,戚皇贵妃早逝,朝中也并未有戚氏一族的权势,能尽忠他的也只要先皇的一些亲信,皇后和郑氏几大师族,只怕难以接管让萧昱为帝,特别他还回绝纳妃联婚。
她虽到了北汉有些日子,但对于宫中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体味,方嬷嬷在宫里多年,对这些天然是晓得清楚的,有她跟着提点,本身才气更好帮到萧昱,而不至于乱中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