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风打量着被大雪覆盖的殿宇楼阁,苦涩一笑道,“天下女子都想进了宫里得享繁华繁华,但是真进了这宫中,又能有些甚么呢,一个坐拥六宫偶然无情的男人,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得宠了尚另有繁华繁华,得宠了……便死都不晓得如何死的。”
“钰嫔娘娘,你快去漪兰殿瞧瞧,奴婢方才去那边送东西,传闻沁芳姐没服侍好兰妃娘娘,这会儿正受罚了,前些日被杖责得皮开肉绽恐怕都没好,本日怕是……”
“你好不轻易才走到明天,就是为了现在去逞一时意气吗?”青湮一把抓住她,沉声道。
“既然你们动不了手,那就各自断一臂替她受罚吧?”靳兰轩阴冷的声音,让人不由心底发颤。
“他既如此看重她,又何必来招惹我们呢?”凤婧衣冷嘲地笑道。
“谢皇后娘娘挂怀,还好。”
她虽看不透面前这小我,但却也感觉她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宫人搬了椅子出来,靳兰轩坐了下来,冷冷扫了一眼道,“本宫说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砍下来,还愣着干甚么?”
凤婧衣抿了抿唇,皇后这是要鼓动她去找靳兰轩的费事吗?
“只怕我不与她争,她也不会放过我。”凤婧衣咬牙道。
凤婧衣还没有说话,胡昭仪却先出了声,“自那人回了宫,我们哪一个是能睡好了的。”
“我不能再让沁芳留在那边。”凤婧衣挣开青湮,快步跑向不远处的漪兰殿。
那人,自是指漪兰殿那一名。
靳兰轩听了悄悄一笑,扶着宫女的手起家,慢悠悠地走近前来,“本宫不过是拿她打发下时候罢了,不过看着你这么难过的模样,本宫表情甚好。”
张太医正欲上前,却听到屋内传出声音,不得不退了归去。
“钰mm……”苏妙风想要拦她,人却已经走了好远了,只得带着奴婢快步也跟了上去。
苏妙风恍然感觉那一笑有些冷得吓人,低声叮咛道,“我将这番话说与你听,不过是让你莫与漪兰殿去争了,反正我们谁也争不过她的。”
“果然是分歧的。”凤婧衣笑了笑,言道。
“若非贪婪不敷,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谁也没有想到在大皇子薨后,天子驾崩以后,这个被世人忘记的不祥皇子安定朝堂,君临天下。”直到数年前,暗藏南唐的探子说南唐天子病重,先皇便起了兼并南唐的动机,大皇子执意请旨前去,靳兰也悄悄跟着去了南唐,眼看着大事将成,不想南唐长公主却以雷厉流行的手腕夺权,他们两人便也前后落入南唐皇室之手,大皇子被南唐皇族处以极刑,以警示天下谋夺南唐之人,靳兰轩被囚禁于金陵受尽科罚,先皇闻得动静便气得吐血了,各皇子也开端蠢蠢欲动,盯上了皇极殿那张龙椅,皇上设法从金陵救回了靳兰轩带回了大皇子残破不全的尸身,他与靳兰轩带着大皇子骨灰去长春宫看望太妃,太妃当时已经精力不济,只怪当初去南唐的不是皇上而是大皇子,气急之下拔了侍卫的剑便要杀皇上偿命,靳兰轩当时救了皇上却错手杀了太妃,重伤醒来以后便疯了,不过这只是宫中传闻,是真是假没有人晓得。”苏妙风说着,望了望边上一向面色沉凝的凤婧衣,道,“以是,于皇上而言,靳兰轩是与我们分歧的。”
“苏姐姐如何总想这么些令人难过的。”凤婧衣笑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