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彻见他面色有异,沉声道,“说。”
说罢,直接带着人分开了永寿宫。
一个神出鬼没的南唐长公主已经让他烦心了,现在又冒出一个鸿宣太子,实在不是甚么功德。
孙平怔了怔,上前道,“是。”
暖榻上,凤婧衣早在容弈出去的时候已经醒了,听到这一番议论也不由忧心起来。
回了皇极殿,夏侯彻将她放下,瞧了瞧她手上的伤,拧着眉道,“你忍着点。”
夏侯彻叮咛完容弈前去北汉之事,进到阁房便看到她正拿着画像,沉吟了半晌道,“睡醒了?”
“北汉七皇子传闻十年前就遇刺失落了,不知怎的又回朝了,北汉老皇且深为倚重,现在不但立为储君,亲身赐了尊号鸿宣太子,就连朝政大事都一并交给他了。”容弈说着,神采非常隐忧。
“钰嫔,你既入了我大夏宫廷,还这般不肯流露南唐长公主的讯息,又到底用心安在?”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起家,走近桌案前诘责道。
凤婧衣冷然嗤笑,“对,兰妃娘娘想要的东西你想尽体例都会给,但是当你们拿着这画像是通缉她,可有想过我和父亲也会成为她的目标。”
夏侯彻快步出了大殿,带着人往永寿宫去,还未进门便听到内里传出一声惊心的惨叫……
凤婧衣低眉冷冷地看着,幽幽说道,“本日是她断了我的手,你连一句怒斥她的话都没有,想来如果我抵挡断了她的手,你只怕也要将我这手折了给她。”
“皇七子,萧昱。”容弈道。
夏侯彻望了望手腕骨断掉的钰嫔,端倪快速冷沉,“让她画像,将她手断了又是何意?”
“我们要把她找出来,我一天也等不了了。”靳兰轩面上惊骇与悔恨交集,浑身颤栗隧道“自从在定国候府晓得是阿谁贱人杀了我爹,晓得她还活生生的活着,我每个早晨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一闭上眼睛满是她可爱的影子。”
“四哥……”靳兰轩惊震唤道。
现在这个独掌北汉大权的鸿宣太子,将来是敌是友,看来也得让隐月楼去探听一下才好。
靳太后深深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天子,为戋戋一个嫔妃如此,不是你身为一国之君该做的事。”
直到半个月后,皇陵祭祖的圣旨传来,她要伴驾出宫,一同前去的除了太后,另有皇后,皇贵妃傅锦凰和兰妃靳兰轩。
“现在恐怕有点困难了,我们在丰都城统统的探子都落空了联络,而这个鸿宣太子又一贯行迹隐蔽,一时候底子无从动手。”
“北汉现在已由太子在朝,根基上他除了还没有即位,已经相称于北汉天子无异。”容弈道。
夏侯彻揉了揉眉心,微微叹了感喟,“你设法亲身去一趟北汉,摸清楚他的秘闻再返来。”
靳兰轩看着他护住钰嫔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儿,颤着声音问道,“四哥,你不是奉告我,凤婧衣已经死了,为甚么……为甚么她现在又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了?”
凤婧衣去殛毙了靳英,想来已经晓得了她母妃的死是她下的令,迟早都要找上她来报仇,一个靳老夫人已经够她头疼的了,她必须先动手为强,将她揪出来撤除。
夏侯彻一把将凤婧衣拉到身边,冷声问道,“母后这是在做甚么?”
“你们在干甚么?”夏侯彻带着人大步闯了出去,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