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一边听着祁墨州说话,一边冷静的喝酒,多喝几口以后,倒是越喝越感觉甜了。
祁墨州兀自躺下,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对潘辰比了比酒壶,潘辰这才慢悠悠的将手里的酒给开了封,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虽说的确有很浓的桂花味,但是一股刺鼻的酒味也扑鼻而来,她本能顺从。
潘辰一口一口的喝酒,越喝越热,浑身的烦躁:“那他们此后就不能来都城了吗?”
潘辰往中间看了他一眼,老板这是要和她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啊,她该如何答复呢?
“不晓得为甚么,现在躺在我身边的人会是你。人的运气真的很奇特。”
手里拿着一坛桂花酿,潘辰不是很想喝,不管是畴前还是现在,她都没喝过酒,可坐在她中间的祁墨州,已经开喝,潘辰真的不想吐槽他这个天子不称职,都说祈福要心诚,要斋戒沐浴三天,要茹素戒酒,他倒好,来者不拒,混不吝!
“不是我一小我在关外长大,是我只能在关外,我回不了关内。我爹另有四个儿子,在大祁朝建立以后,他们就别离领了封地,各自为王去了。”
“祁墨州,你诚恳说……齐雪州是谁啊?”
眼睛里像是在冒火星儿,喉咙里也仿佛有火窜出来,潘辰的认识在飘散,神智开端不清不楚,昏昏沉沉当中,感受身子仿佛飘了起来,像在云端,被风凉包抄着,她仿佛在黑夜里找不到了方向,只能靠着身材的感受,寻觅那让她舒畅的处所。
潘辰嘴里嘀嘀咕咕的,不晓得在说些甚么,祁墨州真是没有推测,这丫头的酒量这么差,不太小半坛酒劲儿,就让她变成这副模样,如果一整坛喝掉了,估计就真成烂泥了。
说完以后,就对潘辰伸出了一只手,将潘辰扶着在他身边躺了下来,祁墨州又喝了一口酒,对着繁星点点的夜幕百转愁肠:
“祁墨州,祁墨州……”
祁墨州不由发笑,平时在床上也没见她说过如许亲热的话,没想到只是喝醉了酒,竟变得如许热忱,祁墨州伸手抚上她光滑细致的脸颊,细细描画着她的面貌,手指来到她的唇瓣前,指腹按在她丰润的唇瓣上,潘辰仿佛感遭到唇边痒痒的,忽的就张口把咬住了甚么。
喝完了酒,祁墨州坐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像是一摊烂泥摊在那儿的潘辰,双眼惺忪,两颊酡红,完整就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样,怪不得敢问这些不要命的题目。
弯下身子,祁墨州拍了拍潘辰的脸颊:“还行不可了?”
“天高云淡,我也想看。”
潘辰舔了舔唇,感觉这酒固然不烈,也非常甜美,但就是越喝越渴,动了下咽喉,潘辰双眼仿佛染上了昏黄,看向天涯繁星,说道:
“就仿佛谁也想不到,这天下终究会是我祁家夺得,我也向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是我坐在这个至尊之位上。还记得小时候,我爹带我上朝,入宫,参拜宁氏,当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当今天下会变成如许的局势。”
祁墨州抱着潘辰回到禅房当中,潘辰全部身子都挂在他身上,一只细细的手臂,绕过他的肩膀,跟没有骨头似的,软的叫人都不敢用力去捏。
祁墨州微微一笑:“有机遇……带你去看。”
“我自小随我父亲在关外长大,见惯了漠北黄沙,疆场驰骋,存亡拜别,我觉得我会在关外待一辈子,但究竟上,我脑中的一辈子,实在太短了。你没有见过关外的天高云淡,那感受是都城里不管如何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