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怀徽心机游移,问道,“秦府上的女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出门多数是闲事儿。你说,是不是帮五姑姑办事儿去的?”
秦侞暮往老夫人身边坐下,书雁书鹂二人识相地退到门边儿,秦侞暮怕老夫人不该允,悄悄隧道,“我来跟您求个恩情。给二婶婶做的阿谁点心,缺一种奶。听廖婆子说,城南那边有,我想去看看。”
晌午老夫人夏困,又怕睡熟了夜里失眠,便歪在榻上小憩。书雁与新进的赵嬷嬷侄孙女书鹂一块儿服侍着,老夫人露了点眼缝看天气问,“几时了?”
冯怀徽刚从秦府出来,贴身小厮冯费牵着马凑在他身边说话,“五姑奶奶说甚么了?”
冯怀徽在马背上直翻白眼,“他决计寻你干甚么?”
老夫人看着娇俏的秦侞暮,不觉眼里就含了笑,“如何打散重梳了?不是忙着,就凌晨存候时冒了个头,又来做甚么。”
书鹂有一丝不欢畅,“我庄子上来的,没见过书雁姐姐见的繁华,当然是不晓得的。”
这时,背面那辆马车下来个婆子,在华盖马车边儿摆好了脚踏。冯怀徽差点儿从马背上跳起来,催着冯费,二人逃荒一样,跑进拐角的巷子里躲了起来。
也没甚么,不过是两个小厮暗里爱好拿自家少爷相互较量。冯费鼻孔朝天,嗤笑道,“说晋少爷从他外祖李大人家讨来方名砚,让我开开眼。成果我去了,毛儿都没见着。想来是夜里发梦,白日还未醒罢!”
冯怀徽跨上马,谛视着马车出了侧门那条青石路,走正门的槐西街,缓缓从东拐进往南的巷子,问道,“这是往哪儿去?”
冯怀徽没了诘问的兴趣,主仆二人跟着秦侞暮悠悠然在京都里闲走着,越走二人越觉不对劲儿,直到了城南石井街的一串儿医药铺子前,马车才停下来。
书鹂模样娇憨地笑,“三女人如许操心机?糕点铺子买来不成吗?”
秦侞暮挎住老夫人的臂弯,悄悄摇着撒娇,“谁也看不准,这是我新创出的体例做的点心,谁去了也没用,如果来回这么传话担搁了,牲口被人宰了我可恼谁去。您就依了我,做得了,第一个给您尝,不好吃您就抽我的箪把子。”
老夫人眉一立,驳道,“缺奶?缺甚么奶?庄子上每日有羊奶送来,不能用吗?”
书鹂早就进了秦府,一向跟在赵嬷嬷身边奉养学端方打杂,等书莲一放就直接提来堂屋里升上了一等丫环,她又是猎奇又是讨巧隧道,“您可别冤枉了三女人,这两日看女人在厨房里带着廖婆子她们忙进忙出的,厨娘都看不懂在做甚么,花了好大的精力。”
冯怀徽二人面面相觑,嗅出此事不平常的气味儿。
“那小的不晓得。”冯费拉着马缰,从腰带里取出半把瓜子扔进马嘴,“去小市街那带买胭脂水粉或金饰的吧,官家女人不都往那儿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