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鞭是在百水崖你为了谗谄我,用心坠下绝壁!”
安文夕闻言一滞,蓦地昂首,看向那双噙着笑意的眸子。
“罢了,我跟你开打趣呢,你接下来有甚么筹算?”
火红的鞭尾卷起了江向晚手中的青霜剑,狠狠地抛了出去,江向晚一脸不成置信的看着安文夕。
看来此次承安之行,没有白来!
紫衣女子无法的叹了口气,当即叮咛小二换了壶酒上来。
安文夕远远闻见一股平淡的暗香来,昂首看了面火线一处精美宏伟的阁楼,上面“潇湘馆”三个透玉镂刻的大字非常耀目。
但是她已经是他北宫喆的女人,她还想逃到那里去?
这一日,还是落雪,纷繁扬扬的大雪打着旋儿飘落,全部承安都被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白日的凤青轩处在停业状况,鲜有人来,安文夕斜斜的依托在二楼的雕栏处,这是她一贯喜好的处所,偶尔有路过的女人害羞的冲他施礼道:“见过凤公子。”
“无妨!”
江向晚嘴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来,“安文夕,这是你自找死路,就别怪我无情!”
北宫喆起了身,垂垂朝殿外走去,手中一向握着那同心结。
安文夕已经换下了身上的寺人衣服,清算安妥,看着窗边上的那道高大的身影,一时不晓得如何开口。
是夜,月朗星疏,寒淡的月光洒在乌黑的积雪上,骤添了几分冷意,北风哭泣着刮,卷起房顶上尚未溶解的积雪,撒下一阵雪沫,寒料想峭。
北宫喆不知不觉走到了未央宫,宫殿里还是灯火如旧,只是没有了她的未央宫,仿佛更加冷僻了些。
“夕儿,你来了。”那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安文夕微微点点头,“潇湘馆那边,花姑姑安排的如何了?”
安文夕愣了一瞬,还没有想好如何答复,只听得楚君昱又道:“你如果不想说就算了,你如果甚么时候想找我,都能够来这里。”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承安的雪一场接着一场,现在已经是第三场雪了。承安地处九州中部,气候不似北襄那么冰冷,夏季却极好下雪。
“主子,前面有人来了。”
随即将视野放到面前氤氲着冒着热气的小盏上,对身先人道:“给本王换壶酒来。”
“部属拜见皇上。”青玄立在北宫喆身侧复命道。
“雅间。”欢凉不待她说完一口说道。
“这第二鞭是你用心让那只白云貂抓伤了我的手!”
安文夕眉宇之间添了抹戾气,毫不客气的甩起鞭子向江向晚身上砸去。
那双妖媚的凤眼微眯道:“你如果真的想感激我,不如——以身相许。”
固然天上飘着雪,但大街上的行人仍然不紧不慢的走着,很多茶馆酒坊更是座无虚席,围着暖炉喝着酒。群情着比来京都产生的趣事。
男人黑瞳深深,淡吐道:“撤!”
潇湘馆是承安一家驰名的怜馆,内里的美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是花妈妈暮年间支出凤青轩旗下的最大的一家怜馆了。
“撤!”
“啊!”
骄兵必败,这江向晚太暴躁了!
大红的同心结上面还悬着红豆,每年她都会在他生辰奉上如许一个礼品,这个,就是她给他筹办的欣喜么?他紧紧的将同心结握在了手中。
下方的男人看了眼江向晚踌躇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