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剩的几个保护咬了咬牙,将出来的人拖了出来,“火太大了,如果睿王在内里,这会也该化成灰烬了,从速去禀告皇上!”
“易大人,我想陪父皇和母后说说话。”
“就凭你现在,还想杀朕?”一道冰冷的声音冲进了安文夕的耳膜,令她背脊一寒,她蓦地转过身来。
男性的气味劈面而来,这陌生的度量却夹带了丝熟谙的感受,令安文夕蓦地与他拉开了间隔,“我,我没事,今晚多谢易大人了。”
“不可,这火太大了!进不去的!”
再次转过身来,目之所及皆是不竭伸展的火苗,浓浓的炊火满盈了整间寝殿。
北宫喆不顾胸前的伤口,抱紧了怀中的安文夕,足尖轻点,飞身而去,刹时将跟从的青玄等人甩在了身后。
“夕儿从一开端就错了,错的离谱,早就应当不顾统统杀了北宫喆。”
到了未央宫,北宫喆胸前已现点点殷红。
安文夕脚步踉跄了两下,面前蓦地一黑。
“记着,明天早晨的事情不得和别人说,不然的话,就是我不杀你,北宫喆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几个保护裹了湿衣服冲出来,成果刹时被吐着信子的火苗吞噬在火海。
想起她昨晚断交的眼神,大手再次覆上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狠狠地扯断。
欢凉的视野缓慢的掠进一道明黄的身影,北宫喆一把抱住了安文夕摇摇欲坠的身子,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公主来不及了,不要……”欢凉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安文夕已经甩出七节鞭将即将砸到卫太医身上的横梁抛开,缓慢的将卫太医拉到身边,扫了眼四周的火海,咬了咬牙,跃出了寝殿。
北宫喆摸着安文夕滚烫的额头,蹙起了眉,叮咛箐姑姑打了水出去,一遍遍用巾帕覆着她的额头。
她当即站起家来,握紧了手里的七节鞭,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三个字:“北宫喆——”还没有来得及抛脱手里的七节鞭,却俄然涌出一大口鲜血来。
没有富丽的棺椁,也没有持重的入葬,更不能刻碑立传,安文夕一抔一抔的堆着土,看得欢凉一阵心疼。
北宫喆将安文夕放在榻上,将她身上的夜行衣褪掉,盖上厚厚的锦被。
“主子,明天凌晨皇上罢了早朝。”小宫女雪嫣诺诺道。
“是。”
“朕晓得了,你下去吧。”北宫喆声音略有些沙哑,双眸充满了血丝。
欢凉半晌才吐出一口鲜血来,呼吸时,肺腑被扯得生疼,妈.的,北宫喆动手真狠!喘气半晌,踉跄着追上前去。
就在万寿节当天早晨,很多朝臣皆在家中遇刺,有原大安的旧臣,也有从北襄而来的诸官,一时候朝堂以内,民气惶惑。
安文夕看着易寒道:“易大人,将王叔交给我吧,我想带王叔去见父皇。”
墨衣男人缓缓从一旁现身,看着安文夕拜别的方向,深深地蹙了眉,他的身上结了一层露水,不知在夜里站了多久。
“本宫要带她走!”
“公主……”
北宫喆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然后扶起安文夕,将汤勺里的药汁吹凉再送到她的嘴边,安文夕始终紧闭着唇瓣,喂到嘴边的药汁全数撒了出来。
北宫喆再次探了探安文夕的额头,温度涓滴没有减退。
“冷~”安文夕嘴角溢出了一丝轻哼。
“不会的,公主,王爷不会怪您。”欢凉冒死的将泪水逼回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