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随朕上城墙,就让你看看朕如何将楚君靖赶出清河!”北宫喆长臂将她捞进怀里,紧紧拥在胸前,一掌燃烧了烛火。
前面的那道身影高大峻拔,玄衣猎猎,顶风而飘,浑身充满着帝王之尊,连夜驰驱旬日之久,却在他身上看不出多少倦怠。自从那一晚后,北宫喆便再未踏足马车半步,也就再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上面的楚君靖心中顿时被扎了一颗刺,他喜好的女人现在正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亲吻,竟然还当着他的面,白玉般的脸上结满了寒霜,紧咬着下唇。
北宫喆去了火线大营,而她则在火线的营帐里足足睡了一天,楚军攻陷了与清河相邻的两座小城,估计大夏这会正忙的焦头烂额。
北宫喆冷冷的扫了眼城墙之下,视野再次落到安文夕脸上变得和顺,“若你为妲己,朕为你做了这商纣又何妨。”这一声气势恢宏,世人皆不再出声,一阵嘘唏不已。
“真是个狐狸精,勾的皇上哪另故意机兵戈!”
“你的身子是朕的,你的心也只能是朕的。”北宫喆抓住安文夕踢来的小脚,指尖摩挲着她的脚心。
大红色的宫装层层叠叠,逶迤三尺,繁复的烫金斑纹华丽非常,安文夕搭着欢凉的手徐行朝城墙走去。
楚君靖望了眼城墙上的那抹红衣,握紧了手里的长锏,这一战他必然要将安文夕带回西楚,必然!
安文夕顿时了然北宫喆是在诈她!
北宫喆迎着刀锋走进一步,锋利的刀锋擦着他的脖子留下了一道血丝,安文夕抿着嘴角,“你若再走一步,我就割破你的喉管!”
楚君靖抱恨的盯着北宫喆,挥动手里的长锏砸了上去,几个回合下来,他的身上已被北宫喆手里的长剑划破多处,正汩汩的流着血。
在他的眼里她看到了冷傲,随即那抹冷傲便被气愤代替,他轻声在她耳边道:“如果再这么招摇,朕就将你囚起来!”
北宫喆眼底掠过一丝暗哑,抓住握着匕首的小手,反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插进车壁,“不要再应战朕的耐烦,你当真觉得朕是傻子么?”
“你喜好就好。”她大着胆量踮起脚,覆上他的薄唇,凉凉的触感令她心中一滞。
安文夕一边扮装一边对欢凉道:“昨晚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么?”
“公然是。”北宫喆双眸迸出寒意。
苏牡,食用以后会引发反胃。
一只大手将小几上的书递给了她,安文夕心中一惊,当即扭过身来,却看到北宫喆立在榻前,双眸充满了淡淡的血丝,本来白净的下巴上长满了青渣。
月笼轻纱,清冷的月辉都添了几分迷离,如墨的夜色沁出了丝丝凉意,清河的夜色别有一番风景。
浓浓的血腥挥之不散,这曾经一度令她惊骇、令她回避的殷红,现在在她脚下的地盘上盛开了一抹抹明丽。
“时候也差未几了。”安文夕勾唇喃喃道,顺着她的视野望去,城下大夏的烈马开端一匹匹倒了下去,将马身上的将士狠狠的抛了下去。
“不过,与那商纣分歧,朕要送你一个乱世!”说完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浅浅印下一吻。
“欢凉,将我的书拿给我。”
北宫喆黑瞳微缩,一抹难辨的神采划过眼底,霸道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打劫着她的夸姣。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城墙上跃下,袖管里飞出一条红绸,缠住北宫喆手里的长剑,一把扯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