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不要健忘吃药!”陌姑姑扔下这一句便出了内殿。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她醒来的时候,陌姑姑已经熬好了小米粥端了过来,安文夕喝着小米粥,胃里暖暖的,内心也暖暖的。
欢凉的额头上顿时被砸出了一道血口,她抬眸看去,砸伤她的是一块莹润的羊脂白玉玉佩。
然后,她看着张海道:“这件事有劳张公公了,现在另有一件事,想让张公公跑趟腿。”
欢凉看着曹暮烟越来越阴霾的神采微微低头,小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不会做点心,奴婢用心学了一上午,把做得最好的一次呈上来了。”
“是,如果真的想让公主落胎,子目大能够推公主一把。”子目说着伸手做了个推人的姿式,然后含笑道,“如此也省的我煞操心机的想出用麝香的主张了。”
“公主,就是念及了你我的主仆之情,以是子目才不想伤害公主。”
之前看着子目故作和顺的模样倒没甚么,现在倒有些不耐,她眉头略皱,看向月无双道:“无双,你先出去吧。”
这上面不但写到了要借她手中的那十万兵马在北宫喆归朝的路上截杀北宫喆,还要让她把腹中的孩子打掉!
陌姑姑冷哼一声,懒得理睬她。
安文夕有力地摆了摆手,“我没事。”
“是,娘娘,主子辞职。”
“公主,如何了?”欢凉见安文夕神情微凝不由问道。
沧月神采乌青,怒道:“你这是做的甚么,难不成你想让太后娘娘吃这个?”
“娘娘请说。”
她的脑筋里仿佛有甚么东西联络了起来,那麝香有活血通经,消肿止痛的感化,会不会有人动了彭安容的药,以是她才一向都不见好!
欢凉闻言脸上蓦地染上一抹绯红,抬眸瞪了眼月无双。
他走了二十六天,应当不至于将她全健忘了吧,安文夕在心底喃喃。
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花颊汩汩流下,欢凉狠狠地咬了咬牙,起家退出了长乐宫。
安文夕眸光敛尽,尽是清冷,薄唇一勾,终究还是来了!
快速,曹暮烟十指垂垂收紧,一下子将桌案上的点心掀翻,那只小碟当即摔得粉粹,上面的乌漆墨黑的点心滚了一地。
这信是晟哥哥的!
“刚才有一个小寺人塞给了我一封信,让我拿来给夕姐姐。”月无双说着将信递了过来,“阿谁小寺人鬼鬼祟祟的,将信递给了我以后,一溜烟便跑没了。”
“子目也是没有公主竟然如此聪明,就在短短的两天内就看破了我的战略,我但是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这个别例,一下子被戳穿,我为此还可惜了好长时候呢。”
听到陌姑姑的冷斥,安文夕脸上的笑容扩大,“我不想皇上,莫非陌姑姑还想让我想别的男人?”
“让她出去吧。”
“愣甚么神,粥都凉了。”陌姑姑瞥了眼正捧着玉碗发楞的安文夕冷道。
就在她决定主动脱手的时候,却传来了洛城大捷的动静,想必她的九哥哥也快返来了吧!
子目一滞,公主在她面前向来不城“本宫”,看来此次真是触怒了她!
颠末这么长时候的相处,安文夕早就摸清了陌姑姑的脾气,她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她有孕在身,陌姑姑对她可谓是详确入微。
安文夕拆开信,看了一眼,神采微微一变。
“我在想皇上呀。”安文夕微微一笑,眉眼弯弯,双颊染了一抹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