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谈笑了,奴家怎敢难堪官爷,您看这……还要查抄么?”刚才安文夕还在这里,此时却不见了踪迹,映璃那颗悬着的心始终不能落下。
映璃面色微沉,“来人说是本日的翰林院侍读李培被刺杀,现在已经在全城停止搜捕,传闻刺客肩膀上挨了一剑……”她说着看向袭匀被包扎起来的伤口处。
袭匀褪去了外套,暴露着半个肩膀,臂膀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而一旁的欢凉正在为袭匀洗濯伤口,铜盆中血红一片。
“不好,他们来了。”映璃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眉头一蹙,“公子从速想体例,我先去拦着他们。”
北宫喆身侧的青玄对安文夕做了个请的手势,安文夕顺着他的手势看去,停在劈面的画舫豪华非常。
“这里如何会有股血腥味?”那人眸光一凛,正欲伸手去抓安文夕,安文夕蓦地伸出胳膊道:“这位官爷,小的手腕不谨慎被花瓶碎瓷打碎,现在这一泡澡,只怕这伤口又泡开了。”
她说完以后还不忘了给他们盖上被子。
为首的那人扫了眼袭匀,冷哼一声,大步跨向屏风前面。
那人眸色微沉,深深的锁着安文夕的手腕处的伤口,抿了抿唇没发一言。
“这位公子,你这是甚么意义?凤公子本日是为大师而来,你如何能单独将他带走?”有人不满道。
“你不要命了,此次但是江大人下的号令,放走了刺客,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他说着走近安文夕,仿佛想要通过水面上那层花瓣看出点甚么。
安文夕素手抚过琴弦,心想,这时候也差未几了。
“九公子,你……”
“本公子暮年曾有幸听得安国十公主抚一曲《相思怨》,凄凄惨切,悲声艾艾,那番意境比本日更胜上几分。”
安文夕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立即将身子沉进水中,惊呼道:“啊,你们……不准过来!”
看着官兵走了出去,安文夕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扯过衣服,缓慢的套在了身上。
“砰、砰——”几位侍卫模样的人接连跳入了水中,只怕是去追那行凶之人。
“夏宫保卫森严,那慕容清也没有获得好处,他本身也受了重伤。”袭匀眸光一沉,“至于我的伤,是不谨慎遭了慕容清身边阿谁叫秋月的女人的暗害。”
不远处的画舫上一片狼籍不堪,很多贵族蜜斯云鬓微乱,被吓得花枝乱颤,慌镇静张的跑出了画舫。就连很多纨绔子,此时也被吓得神采惨白。
“大哥,不如我们……”
为首的官兵冷目扫了畴昔,那人当即闭了嘴。
北宫喆不动声色的察看着这一幕,俄然,一争光影骤现,靠在北宫喆耳边说了两句,北宫喆当即神采大变,转头看了安文夕一眼道:“凤公子,他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然后纵身直接从水面上掠了出去。
此次刺杀既能够给江佑城和曹太后的一个警告,还能够公开挑衅北宫喆的权威,更首要的是她就在命案现场,天然能够顺理成章的将这统统全数推倒她身上,一箭三雕,这慕容清真是好算计啊!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杀人了!”
“呵,这小倌儿长得还挺俊的。”同业的很多官兵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的盯着浴桶看,幸亏上面撒着花瓣,倒也看不见甚么。
安文夕回到房间,方才排闼而入,便劈面而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