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极如有所思,倒也毫无讳饰的问道:“那倒是就西席父了,按祖制来讲,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既然当朝天子没有后代,那天然是要在诸位亲王当选了,师父比较看重哪位亲王呢?”
没等彦素说完,孙无极已经“算”了出来,说道:“师父但是让我不要跟荡雁山那位去争?”
孙无极浑厚一笑,回道:“天道无常,方才还下雨,说不定眨眼就放晴。这宫内的皇权争夺,触及人数之广、权位之重、手腕之残暴,谁也说不定啊。”
“老头子,动乱之处仿佛是冀州荡雁山位置。荡雁山并不在地动带上,想必是雪山崩了。不过,话又说返来了,荡雁山积雪深达数尺,且天寒地冻,并非说崩就崩。看来……是有异象产生了。”
说完后,孙无极又弥补了一句,奥秘兮兮的说道:“荡雁山那位才是出关!”
孙无极倒也不客气,将包裹严实的心法放进怀中,又俄然冒出一句:“师父,你说我那么着力的去帮瑞王,他会感激我吗?卓青摇那小子身居庙堂,迟早会拜一等爵爷,可极儿混在江湖,固然弄个武林盟主铛铛也不在话下,可总觉像是吃了大亏似的。”
孙无极摆了摆指头,回道:“师父,不是猜,是算。法术之妙,皆是算出来的,师父但是教诲过的。”
师徒二人一起笑着,笑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
彦素终究憋不住了,喊了一声。他不怕门徒有本领,就怕门徒说话不知轻重,万一有个说不准,就把他这把老骨头说没了。
“那为师先谢过极儿的一番孝心,干脆就好好的活着,活个几百岁,当个不死老王八,如答应好?”
彦素皱了皱眉,不睬会他阿谁没有大小、不讲端方的门徒,说道:“太宗天子是疆场上的天子,阿谁时候后宫美人有几人?而到了我们的高宗天子,后宫美人数千人,每三年一次的美人贡选,比当朝文考武考都惹人谛视,暗里里有多少人将高宗天子称为‘夜郎天子’?幸亏太祖、太宗天子打下了一个稳稳的江山,并且朝中另有几个能臣干将硬撑着,才让我大周运势不至于一落千丈。但此次的紫微星暗淡倒是一个极大的应战,如果新天子有韬略、亲民、善治,这大周江山还能持续个几十年乃至上百年,但若出个庸君、昏君,或者再来个甚么‘夜郎天子’,不出十年,必亡!”
听了门徒这番话,差点没把彦素气死。
“好好好!极儿懂事!为师可真没甚么可教的了。不过,庙堂水深,但江湖更险恶,谁也不敢说会不会有一些变态老怪趁乱也出来搅一搅这浑水。这本心法你带上吧,师父参透平生也未全窥,说不定极儿有一天会俄然顿悟呢。”
“喂,老头,你倒是说话啊,说说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先是昨夜天上紫微星阴暗不明,紧接着明天这地上又崩的稀里哗啦,是不是这大周要改朝换代了……”
推开征天监的大门,固然阳光刺目,但他却毫不踌躇的跳入了江湖当中。
此次荡雁山雪崩来的非常俄然也非常蹊跷,乃至于都城征天监的九龙测地仪都产生了狠恶的震惊,测地仪指针直指大周国的东北方向。
“这有甚么,天道有循,是甚么就是甚么,该产生甚么你就是想挡也挡不住……”孙无极不觉得为意,总感觉师父越活越怯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