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左边题了这么几行字,竟字字刺中诗诗的内心。
“此处已经不宜久留,还是回府再谈。”
“秋榕话长情,一叶落地,道不经心机。伊人呆迷离,泪水两行,竟不识愁滋味。”
“瑞公子,对不起,诗诗失态了……”依诗诗敏捷将双手撤回,低头哈腰施礼。
折扇不大,一面是精美山川画,另一面只要三个字:周天下。
“好嘞,瑞公子。”
四个东洋剑客已经很狼狈的打翻在地,有两个半死不活。而他们的主子已经坐不住了,竟然叽哩哇啦的说着甚么,却被俄然跑上楼的两小我拉住,在耳边不知说了甚么,然后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画中榕树富强,树上有群鸟热烈飞跳,树下却孤零零的映着一个女孩的背影
有一次,她一小我在染坊旁的大榕树下发楞,几个大族后辈刚好路过,见她长的斑斓敬爱,就非要让她笑一个。
蓝衣男孩的语气竟一时变的像个大人似的,同时,悄悄将折扇合起来,让那帮不长眼的大族后辈滚得远远的。
一时动情,依诗诗竟然没有留意本身的双手已经握住了瑞王的手,泪水却也滴的快了些。姚三娘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的确乐开了花,她辛苦调教诗诗十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她找个好归宿。这下倒是好了,竟然一下子钓上了一个亲王。
大族后辈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八九岁的蓝衣小男孩。
有一会儿工夫,诗诗起家要走,临了轻声说了句:“感谢。”
“喂,瑞哥哥,你怜香惜玉倒是能够,倒是也给我和青摇哥哥找几个女人陪一陪啊,我从大西北马不断蹄的赶返来,还没好好享一享清福呢。”
瑞王双手一搀,笑道:“不怪不怪,最敬爱的东西被毁了,悲伤是不免的。幸亏我府上另有一把上好的伯牙古琴,明日让人送来。”
而中间的卓青摇却眉头微皱,双眼死死盯着依诗诗的一举一动,埋没在袖中的左手已搭上飞针。如果面前的女子有任何伤害行动,卓青摇有百分之百的掌控,一针能刺中其关键。
“对了,那天揍那帮子大族后辈,本意不是救你。是不想让他们打搅了我察看这颗大榕树。不过,既然赚了你两个谢字,就还一副画吧。”说完话,蓝衣男孩摇着折扇走远了。
思路飞回到十年前。当时,诗诗还是个六岁的小女孩。
平静以后,蓝衣男孩也不说话,而是挨着诗诗不远处坐下,抬头瞅着那棵古榕树看,看了半天后,又躺在地上看。看的时候,眼睛一点也不眨,清澈的眸子前面仿佛藏着一弯深水。
蓝衣男孩没有搭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表示诗诗不要说话,恐怕打搅了甚么似的。
三娘称他为“瑞公子”,那就是错不了,他就是十年前赠画的阿谁“云瑞”。
但当低头一看时,竟然惊呆了诗诗。
固然隔了十年时候,固然物是人非,固然容颜会变,但那一副笑容,那一双眼神,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中间那几个大族后辈一看这等景象,哪能袖手旁观,当场捡起砖头、木棍等就要脱手,却见蓝衣小男孩不急不躁的将手中折扇萧洒一甩。
“哎呀……那的确是我们诗诗的福分啊,那就太感谢瑞王……瑞公子……”姚三娘一时冲动差点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