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弥补了一句,说道:“丞相大人莫非另有更好的人选?”
魏夫子也不在乎,打趣道:“老奴如果去了,恐怕圣旨上写的不是裁军一万了,能够会是裁军十万。圣旨的确是皇高低的,可郎国公会归咎谁?丞相大民气里应当最稀有吧。”
魏夫子顿了顿,悠悠地吐出了两个字:“肃王。”
朱纯转头一看,竟然是魏夫子,一看魏夫子脸上弥漫着的笑意,朱纯白了一眼,回道:“魏公公何必明知故问呢。”
魏夫子摇点头,道:“也并非如此。如果真如丞相大人所说,那皇上为何只裁军一万?裁他个三万、五万岂不是更能彰显皇上及朝廷的严肃?再说到郎国公,他收到裁军的圣旨后,莫非会抗旨?三万、五万对郎国公来讲,不过是西北军的九牛一毛,只要精锐军队还在手里,即便裁军十万也无妨。”
“皇上跟郎国公之间各自表达了诚意。但你丞相大人的呢?裁军的事情是不是你卖力的?第二次裁军时,皇上为何派老奴的人去各雄师团宣旨,唯独让你丞相大人伶仃去给西北军宣旨?皇上要的是你的诚意,而你则是要拿出实足的诚意给郎国公看。如若不然,丞相大人恐是既获咎了皇上也获咎了郎国公。话说到此,丞相大人总应当明白了吧?”
朱纯用力皱着眉头,心想,这算哪门子信号?
朱纯哪能不晓得这个事理,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谁去燕州比较合适。
“那你总得把老奴的胳膊放开啊?老奴又飞不了。你不怕丢人,老奴可还要这张老脸呢。”
朱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竟感觉有些陌生。之前他们但是死铁死铁的联盟,自从联盟被崩溃以后,肃王丢了兵权,朱纯被赶往了中州,二人便有段时候没有联络了。
如果他不去燕州,郞蒙铁定会把裁军的怨气归到他身上。天下各雄师团先前收到的裁军文书上清清楚楚的盖有丞相印,他朱纯已经当了一次好人。现在,即便他写信奉告郞蒙本相,恐怕郞蒙也不会信赖。
魏夫子白了一眼朱纯,说道:“丞相大人可回想一下,你我熟悉这么多年,老奴何时骗过你?”
看着朱纯消逝的背影,魏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心想,皇上给的这个差事真是吃力,竟然要编这么多的来由才气骗得了朱纯。
“丞相大人想过郎国公为何率先裁军吗?莫非是因为皇上跟朝廷的严肃?明显不是!是郎国公向皇上表白的一个诚意,意义很较着,西北军是大周王朝的,皇上让裁军,他就会裁军,这也算是西北军的忠心。西北军一裁军,天下各雄师团岂不是也纷繁遵旨了?皇上最为毒手的题目迎刃而解,这个功绩可都是郎国公的。郎国公既然做出了表示,皇上如何也得回礼吧?”
“魏公公的意义,此事另有好的一面?那恕老臣痴顽,实在是没看出来。”
听魏夫子如此解释,朱纯倒也感觉非常在理,“既然要回礼,那为何还要让西北军裁军?”
“诚意?甚么诚意?”朱纯还是不解。
“何意?当然是诚意!”
“诚意?此话怎讲?”
“何必如此费事?皇上直接给郎国公一封密信不就得了。”
此时,朱纯才算是恍然大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还是魏公公足智多谋!老臣佩服!必有重谢!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