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厚脸皮?!”舒菀菀双手掐腰站在门中心,气哼哼的诘责。
兰香馥惊诧,脸羞的通红滚烫。
“你?”兰清宗讽刺的勾起一抹笑。
欲擒故纵?
兰清宗端起茶碗前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太会心就道:“老迈,从明儿起让你媳妇到我跟前来奉侍。”
“明儿见。”
老太太忙笑着和稀泥,“我来教,这都是我的任务。馥姐儿、芳姐儿你们玩去吧。”
芳姐儿哈了一声,鼓掌道:“这祸头子竟还敢来,我算是见地了厚脸皮。”
越说越想吃,芳姐儿从速喝了一口茶压下那股子馋劲儿,站起来道:“大姐姐,我走了,我闹小娘舅去,馋死我了。”
“那你可记得明儿来叫我,我也馋了。”兰香馥追到门口叮嘱。
“在呢,我们来用晚膳时他还在院子里打拳呢,呼哧呼哧的一通打,他也不嫌热,我瞧他都汗湿了两身衣裳了。”
“你、你,你!”舒菀菀指着兰香馥气的胸腔一鼓一鼓的,憋的一张蔷薇花儿似的脸通红。
芳姐儿撇嘴,挑了一个五颜六色的玛瑙珠串戴在手上玩,“她可不敢惹我,她是爽辣的性子甚么都直说,可我还是小孩子呢,我童言无忌。还不是为大姐姐你抱屈,大姐姐在我眼里之前可蠢死了,我都不赖说你。”
舒菀菀又羞又恼,一霎气哭了,“你们欺负人!”
一样的,兰清宗淡淡的瞥了兰亭璧一眼,兰亭璧面带浅笑,宁靖郡主却低下了头。
“他还在你们府里吗?”兰香馥禁不住问。
“说你呢。”芳姐儿脆生生的顶归去。
大老爷不敢再乱来,忙站起来垂首立着,不大安闲的道:“是,父亲,我归去就奉告她。”
兰香馥晓得接下来就是祖父他们要议论时政了,她很想留下来听听,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兰家的端方,女人们及笄订婚后才有机遇听呢。
芳姐儿吐吐舌头,“大姐姐你可不能奉告我娘,要不然我就要挨揍了。”
说罢,芳姐儿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芳姐儿拍着小巴掌笑,“大姐姐你早该如许对她的,我可烦死她了。”
兰香馥先是一慌随后又笑着哄她,“喏,桌子上的这些随你挑。”
芳姐儿笑嘻嘻的噌噌兰香馥小声的道:“在凉亭里我但是都瞥见了,你们可得好好贿赂我,要不然……”
芳姐儿哈哈一笑,小大人似的拍着兰香馥的手道:“不过你是我亲姐姐,你再笨我也不嫌弃就是了。谁曾想大姐姐还聪明了呢。”
“那你找母亲告状去啊,她本就偏疼你,你觉得我还奇怪她的心疼吗,我奉告你,我一点不奇怪了,她疼你又如何,根子上你也不是我们兰家的人,将来你也是比不上我的。”兰香馥看着舒菀菀气红的眼睛忽觉畅快极了。
芳姐儿从速点头,“大姐姐我吃过大酱烧的猪头肉,咸香辣三味儿俱全,入口即化,小娘舅吝啬鬼就只给我吃了薄薄的两片,说甚么怕齁着我,哼,我才不信,小娘舅就是吝啬。”
每年族内夏末秋初时节都有大比,而族长会按照优胜劣汰调剂每个后辈所得祭田出息的份额,一年调剂一次。
“我们家的菜何止寡淡,都能淡出鸟儿来了。”
兰香馥领着芳姐儿进屋里一瞧,就见舒菀菀曾一借不还的她的东西都堆在桌子上了,禁不住就笑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进了你屋里的东西竟另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