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老太太、宁靖郡主和兰香馥都到了老太太所居的瑞福堂坐定,老太太摩挲着兰香馥的手道:“这就对了,不是祖母鼓励着你欺负她一个客居的亲戚,实是你谦让的过分了,你需知升米恩斗米仇的事理。”
这一声白眼狼把舒氏也骂出来了,舒氏又恨又气,摇摇摆晃就要倒,“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亲生的女儿甘心要治死我啊。”
待听得舒氏要往兰香馥身上泼不孝的罪名了,老太太神采一沉抢先就走了出来。
另有月例银子,我每月十两她也十两,母亲怎就不满足,还要逼我让到那里去,除了祖父祖母父亲哥哥我让不了她,我甚么没让着她?你们就不满足,我就是对个小狗小猫这般好,小狗小猫还晓得舔舔我的手以示感激呢,你们倒好,我已让无可让了,你们反倒痛恨我,好个不晓得戴德的白眼狼。”
宁靖郡主也在一旁笑,一边拿帕子给兰香馥擦泪一边道:“我当甚么大事值得大嫂子嚷嚷甚么馥姐儿要治死你,我刚和老太太走到门口闻声吓了一跳,我心想着,我们大女人自来是个孝敬和顺的性子,如何有胆量治死谁,倒是大嫂子严峻了。只是大嫂子听我一句劝,没有哪个亲生的母亲动不动就嚷嚷本身女人要治死本身的,您这不是硬生生往大女人身上泼脏水吗。”
兰香馥气舒菀菀巧舌如簧,转头就道:“红口白牙表姐就说我推你撞伤了腰,那我们就请个女医来给表姐看看如何,我原也是和表姐打趣呢,是表姐先恼了说我不讲理又编排我说看不起你如此,表姐倒置吵嘴的本领可真大。”
老太太被冲的一个踉跄,幸亏宁靖郡主在背面扶了一把,她笑道:“哎呦呦,我们馥姐儿是受了大委曲了。”
“走吧。”老太太牵着兰香馥的手,兰香馥搀扶着老太太,祖孙两个倒是靠近了很多。
兰香馥泪眼蒙蒙的,昂首瞥见老太太出去,扑进老太太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祖母。”
老太太打发大丫头春娟服侍兰香馥重新梳头,倚着妆花缎子款项蟒靠背笑道:“想明白了就好,今后你母亲拿孝道压你,你就来祖母这里,祖母给你做主。本来倒是祖母曲解你了,要不是今儿个祖母在外头亲耳听到,还要一向曲解下去呢,我只千万没想到,她一个当娘的真会那般辖制你。若非你是我亲身守着她生下来的,我倒要觉得你是她抱养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