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迟归想也不想就说。
“另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与石凤岐,都不会有好了局!”余岸可未健忘他此时身上的累累伤痕,那都是鱼非池一刀一鞭形成的,他总会讨返来。
“有题目吗?”
“我……很抱愧。”音弥生站在不远处,看着鱼非池,半晌以前面色难过地说。
仿佛是为了映证此人的话,天牢里的那道圣旨宣道:余岸之事经世子殿下与刑部明查,并无实证,余岸本日开释出狱。
“当然没有,南燕百姓一贯很蠢,被人操纵得团团转而不得知,但是向来没有被操纵得这么完整过,想想挺好笑的。”美人娇声懒笑,“余岸这些年过得极是对劲,也不知他此时是何设法。”
不说他万种罪过,只说南九一事,余岸的命,鱼非池都是要记下的。
“你讨厌。”美人娇嗔,睡在此人怀中,双手伸出勾着对方的脖子:“你如何想出这体例的?竟找来这么多仆从为余岸讨情?”
虽说王权至上,但是一个不得民气,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的世子,想坐稳东宫之位也不是那么轻易的事。
鱼非池的手指几乎将椅子的扶手抓出一个坑来,缓缓咬紧的牙关像是忍着一口庞大的郁气,渐渐吞入腹中,一语未发。
一处透沉诱人闺香的宫殿里,兰香正袅袅升起,逶迤垂地的纱帏跟着清风微微飘零。
“不能杀了他。”
“甚么都能够,只如果你给的。”
此人的眼神幽深长远,手掌悄悄搭在美人背上,那是一双标致的手,悄悄滑动,一抹意味幽长的笑,越抿越深。
“我就是我挽家的大人!”小挽澜正声说道。
“走吧。”鱼非池站起来,悄悄拉过他的衣袖。
“闭嘴。”鱼非池卤莽地打断他,看看他垂垂消肿的伤口,“你筋骨尽断,起码要在床上疗养两三月的时候,等你疗养好了,我们就分开南燕。”
“最不需抱愧的人是你,本来这统统,你也是迫不得已。”鱼非池笑了笑,“只是你这长宁城,我怕是要抱愧地说一声对不住,要坏一坏他的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