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都来了很多十四五岁的少男少女,虽不在一块儿玩,但也能远远见上一面,心有属意的也到了能够跟家里提起的时候了,各家都也想趁着这时候看看别家的孩子又没有能够入眼的。
舒窈和绥儿那种少女们游戏的宫苑就跟这边隔了一道回廊,很多大胆的女郎正探着头往这边看少年们做游戏,氛围也算是活泼。
啧,瞧这前一段时候还在马场上跟皇后秀恩爱呢,这会儿薛妃都脱手掐上闹上了,帝王心真是难辨啊。
可这么个曾经擅权几十年、手沾鲜血的女人,现在还能疏忽那些曾经挂在她头顶的妖妇名号,在后宫安然无事保养天年,这一辈子都活的太有本领了。
正座上的太后一身深红色对襟振袖宫装,头发盘的一丝不苟,发髻上金柳红梅的发饰显的简朴了,可她就往上座那么面无神采的拱手一坐,场上见了她先是一片鸦雀无声,半晌才有赞者开口,群臣跟着施礼,各自心惊不定。
进了这边宫苑,才发明各处玩乐的处所都是之前宫人们搭建好的,射鸭与蹴鞠的场子都挤了很多人,角觝台子上俩个少年不分相互,不爱流汗的就在一旁玩双陆和叶子戏,宫人们端着点心来回的走。
“其他的是死了?”殷胥倒是不太吃惊。
“是。”耐冬早想到了,将手中写好的便条递了上去。
“提及来短命,宫里头有了个传言,奴不得不说给殿下听。”耐冬揣摩着开口道:“薛妃娘娘当年诞下一子,季子体弱出世后没多久便短命。算起春秋来,只跟殿下您只差了半岁,宫内有了传言,说是当年薛妃娘娘的独子未短命,而是被抱养到了三清殿……”
而她中间不远处坐着的宝蓝色裙装的白净肥胖女人,则是崔太妃。
耐冬面上有些掩不住的后怕,强自平静道:“奴确切是早想到一出山池院,便有人来使绊子,一向谨慎着,才没让人捏住把柄。”
袁太后纵无实权,可她的传奇事儿在那儿放着,年青士子们光是问着他们为官前的这些事儿,就充足下头各自说成一片了。
耐冬愣了一下:“确切,那位小殿下颇得中宗爱好,出世便封为昭王,比当今贤人小十几岁,只可惜没一年就短命了,崔太妃与中宗都非常悲伤。”
这会儿到没有人去存眷林皇后与薛菱这个前废后的相逢了。
宫宴是傍晚就开端的,因中秋是弄月为主,所谓的宴席摆在了中宫宣政殿侧最大的广场上,往年为显团聚之意,会聘请很多朝臣的亲眷,氛围也呼应的更轻松些。
殷胥愣了一下,笑起来:“你的意义说,我是薛妃当年的儿子?”
“说罢,问到多少说多少。”殷胥偏头看他。耐冬在宫里也呆了很多年,又经历过前次喂熊一事,做事谨慎的很。
太后一走,薛菱这才懒懒的起来,由丫环们扶着,身姿随便也妖娆。路过殷邛身边的时候,殷邛倒是手勾了她胳膊一下,拦着她说了几句。
至于当年中宗身后退位给殷邛时,太后是如何放权的,崔季明是不晓得。
耐冬内心头明白现在情势胶着,他必必要凭借着这位殿下,作为近侍最好寸步不离才保得安然。
上头皇子也都去改换更随便一点的外套去了,女眷与少幼年女们更是谈笑着往中间散开了。崔家此次带了四个孩子,长房是崔元望与二表叔的长女绥儿,二房便是崔季明与舒窈。舒窈仿佛跟绥儿在府内见过几次面,现在热络的挽着这个大她两三岁的女孩儿去中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