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看着他后背汗湿,模糊透出脊背中的极其美好的凹处,笑道:“我倒是没有急行军过,传闻如果彻夜急行,都是要全程不能上马,想要小解都只能尿在裤子里,到了疆场上还没挥刀都能熏死一批敌军。”
他嗓音几不成闻的颤了一下:“这事儿,我管不了。”
阿继道:“我们不必太露脸,伺犴又没有返来。以伺犴名义来突厥的胡商不知有多少,你不露面只叫下头人去开市,跟那几位每天往大可汗面前跑的,撞不着脸。”
也不怪俱泰严峻,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吐火罗乡民出身,走过大半个西域做买卖,既腰缠万贯妻妾成群的发财过,也沦为奴婢家破人亡的惨痛过,南至长安大兴宫内涵贤人面前演过戏,北到克鲁伦河突厥牙帐边当细作。他这些年的经历也够写作戏本子,赚个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贺拔庆元嘲笑:“现在我倒晓得为何七八年前,崔翕为何非要将妙仪抱走了,他这是要拿孩子来捏你啊。带走了妙仪,再给你塞个言玉,让你养个乱臣贼子,再脱不开干系。”
俱泰指了指外头:“你也好歹是跟着崔三他们一起从播仙回西域的,你虽一头红毛但是藏得好,可我频繁在人前露脸。阿史那燕罗和言玉可都是认得我这盲眼的矮子呢。”
这也真的是没法抵过的命。
崔季明捏着书笑嘻嘻倒在地在车内榻上:“死读书读的多了还挺管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