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舔舔唇角，似是回味般看向了燕九，“我本来是不想出来的，可你身上的气味……”
那团黑烟再次化作人形，只是此次换了一张人脸，洁白如玉的手指挑起燕九的下巴，明显赏心好看之极的手指，倒是带着一股陈腐之气。
就见那虚影笑得前俯后仰，“神？它又算甚么东西？”
见燕九欲走，那虚影仓猝说到。
“你觉得它悲天悯人，那域外来往的天魔，又是谁缔造？你感觉它怜悯众生，但是让他们自在的生老病死不是更好，恰好传授人仙术，让他们不得不争，不得不爬，这就是你口中的“神”！”
早已接到燕九讯息，埋伏在一边的灵寄生猛地跳出来，如一只灵猴普通，蹿像那崖壁上的玉片。
那黑雾上顿时闪现出一张充满利齿的大嘴来，将那张落在手上的脸皮狠狠撕扯下一块，只几口就被他抬头吞了下去。
燕九瞳孔突然一缩，本来那虚影竟然是没有头的，在它头颅的位置乃是一团黑雾。
“让我猜猜，”燕九抬起手中的天都伞，对着那虚影悄悄笑起，“那洞中的骸骨，约莫就是被你给用了甚么体例，吃成那模样的，或许就是如你现在所做一样……”
见这虚影如此反应，燕九还觉得本身猜错了。
燕九看着这非常眼熟的套路，莫非家伙与“自我”一样？
那团黑烟又在离燕九不远的处所，再次变幻出人形，“凭你是抓不住我的。”
“但是非论她如何，这人间再没有神了，有的只要那些大家觊觎的神格，可我恰好就落在这么一处无人之地，山风沉寂，光阴绵长，除了那些苔藓我的身边一无统统。”
燕九唇角一勾，眸中轻视之色越重，“神陨落时，神格四散，却没想到竟然滋长出你这么一个玩意。”
听到那虚影如许说，燕九迈出的步子倒是停下了，天都伞遮挡了燕九脸上的神采，她看着脚下奔腾而过的瀑布，不知在想些甚么。
“这类好东西戴在脸上多可惜，就应当被我一点点的吃掉，化作我的力量。”
燕九一踩脚下山壁，直接向着那玉片的方向飘去，带有锋利指甲的手指，稳稳的捏住了那块玉片，但是即便是燕九，也动不了那玉片分毫。
燕九说着，将手中那件破坏的宝贝残骸丢在那虚影面前。
“你公然与那些人想的一样，觉得只要拿到了玉片，便能够让我消逝，但是，我如何会让你们如愿。”
那虚影觉得燕九怕了，更是笑得狰狞，“这山中时有人修来往，他们的滋味，但是比不过我手中这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