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高朋,还请分开。”
隔了顷刻,了缘倒是再次开口,“不知是哪处秘境,还请魔君相告。”
“我mm当年为了将你送回无量山,甘心剜出本身的“魔心”,不如……”
这了缘不念还好,一听是这《菩提心经》,魔君更是火起。
“你来我这魔都总不是来看我这娘舅的吧?好外甥,这一别多年,不知你无量山的那群妖僧都圆寂了没有。”
燕九瞅瞅那座充满后当代主义气势的王座,又看看极具朋克色采的累累白骨,这魔君大人的赏识程度实在是过分“非支流”,我等凡人,赏识不来。
燕九:瞥见同僚了如何办?莫非要双手合十回上一句“阿弥陀佛”?
燕九无语望天:实在成为佛修,这真的只是一个不测……
魔君说着嘲笑两声,“大灰,你是不是也感觉很成心机?如果有天你叛变我,我就将你的头骨磨成一只杯盏,用来日夜喝酒。”
“阿弥陀佛,”了缘低声念了一句佛号,却又随即捻动指间的念珠,念诵起《菩提心经》来。
燕九叼起地上的小八,就顺着敞开的殿门走了出去。
见燕九出来,那本来瞌目念动经文的白衣和尚,倒是伸开眼眸,向着燕九的方向微微额首。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可骇,阔别倒置胡想,究竟涅磐……”
了缘闪身避过,倒是看向座上的魔君,“我为忘尘遗骨而来,还请魔君相还。”
“呵呵”魔君低低的笑起来,只是那暗哑的声音倒是带着莫名的残暴,“你别说,他被我烧成灰后,化成的舍利不测的圆润……”
魔君闻言更是气盛,“你母亲为了救你性命剖心散道,你倒是为了所谓的“圣佛遗骨”就将此性命送出。”
了缘看着指间捻动的念珠,声色淡然,“不知魔君想要甚么?”
而魔君明显未发觉怀中灵宠的内心颠簸,“你看这王座上的每一根白骨,都是取自我的仇家,大家都想置我与死地,但是却又恰好一一死于我手。”
见燕九将小八一口吞下,那佛修倒是双手再次合十,一段经文带着腐败平和之气颂念而出:
魔君音色冰冷,神情冷酷,“不如你将你那颗悲天悯人的“佛心”送我可好?”
燕九这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那佛修倒是徐行上前,一种纯香的味道劈面而来。
魔君脸上又见笑意,只是这笑里倒是多了几分残暴的冰冷。
虽是穿戴一身红色的僧袍,但是垂落的袍角下,倒是赤着一玉白的双脚,骨节微蜷指甲圆润,莹白的色彩与脚下玄色的玄武石构成光鲜的对比。
燕九心中倒是冷哼一声,谁乐意坐在一堆白骨上面,也不怕慎得慌!
魔君说着,讽刺之味渐浓,“还是说,都和你那该死的爹一样,临死之前成佛成圣?”
燕九一口将叼在嘴里的小八“吞”下,还请愿的向着那和尚舔了舔嘴角,这才大摇大摆的分开了。
燕九:俄然有一种想挠他两爪子的打动!
如果燕九在此定然会惊奇出声,这和尚念的不是别的,恰是清砚说的,被佛修唯恐避之不及《菩提心经》。
还没等燕九摆个舒畅的姿式偷听,就闻声魔君不悦的声音模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