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再次拍开一坛酒,抬头灌了一口,他将酒坛递向龙君的方向,“别想那些了,好好陪我醉一场。”
“当然不是,”龙君的眼睛盯着半空中的一点,似是极其专注的看着甚么。
龙君笑笑,将手中酒坛向前用力一碰。
“父皇,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
“血缘啊,”魔君再次举坛灌下,“你是不想再有人背负龙族的运气,但是在魔界,血缘足以申明很多的题目。”想到那些死于魔帝之手的孩子,魔君已不想再说些甚么。
“我只愿此生孜然一身,免得沦落至有一天会亲手弑子。”
“并且,”龙君说到,“龙女喜好这里,我喜好看她成日里带着笔墨,提笔划画的模样。”
“你觉得我在担忧他?”魔君倚靠向身后,似是想起了甚么。
但是再次返来的他,倒是喜怒无常越来越让人揣摩不透,就像……
“你是不肯娶妻,不过你那弟弟,魔族的七殿下,倒是不一样,传闻此次随他一同呈现的另有一个女修。”
“是哪,”龙君的眼角第一次温和下来,“她总说要画尽人间美女,创作出让先人奖饰的《美女图》。”
龙君抱起酒坛来,整坛饮下,喝空了的坛子被他丢出很远。
“姨母?”魔君揽上龙君的肩膀,顺着龙君的视野看去。
“那家伙小时候还是挺敬爱的,只是自从他十四岁那年逃出魔界,去寻他生母后,再返来时就脾气大变。成日里喜怒无常的覆着一个喜丧面具。”
就像——魔帝。
一想到阿谁还没本身腿长,却突入海眼要为本身画画的龙女,他就有些眼角抽搐。
魔君将酒坛递给龙君,龙君看看魔君,又看看那只酒坛,终是伸手接过,放到唇边喝了一口。
龙君的声音在魔君耳边,无悲无喜的诉说着。
龙君抬手,将那道水凝成的白练,一下拍散。
“约莫是恋慕吧。”
“那你还留在这里?不从速把龙角找返来,你……”
“很奇特,你当初为甚么挑如许一个处所建城,风景虽不错,可就是太冷僻了。”
“都雅吗!”七殿下带着阿谁燕九遴选的面具看向燕九。
“都雅,”燕九回到。
“如何,你还不筹算说?”魔君看向喝着酒的龙君,“你那只龙角到底如何回事?”
约莫喝的有些多了,就连那双碧绿的竖瞳都开端有些涣散起来。
固然戴着面具,可魔君还是一眼认出。
“龙角找返来了吗?”
“你说错了,是我们一起才是。”
待两人闹够了,魔君这才摸出一个酒坛来,他也不消杯子,直接拍开酒封,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噢?”魔君放下杯子,“你说,他失忆了?”
五颜六色的鱼头面具,固然好笑,不过却比七殿下本来戴着的喜丧面具扎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