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给我狠狠地打!”
周桂见着面前老头子被打得晕死畴昔,双腿血肉恍惚,眼看就废了,也只是冷眼旁观。
进了油坊,就是一阵香油味。
周桂理都不睬迎上来的伴计们,自顾自地,在外间找了个太师椅,大马金刀地坐下。
“老爷夫人,那邢德义藏匿了白银一大箱子,另有帐本、文书多少。”
周桂下车,就有人迎上来,门房的人一见这车就晓得是主家,那里敢拦。
“纵不是,也是他羁系不力!这管事一职,我看他是干不了了!”
“玉不琢不成器,总该给他外出打拼的机遇,老是有这么一天的。”
“当真是好一场大梦,现在才是真醒了!”
性命有价,世家命贵,穷户命贱,此时品德,向来如此,即便是君子见了,也不能多说甚么。
宁氏倒是看得挺开的。
四周一片温馨,没人能晓得他的心机。
但是周桂在袖子里的手,已经攥紧了。
随后敏捷地站起来,就叫上伴计,带齐棍棒,杀气腾腾地就冲出去了。
临到别离时,周桂才感觉老是放心不下,总感觉儿子会在外亏损刻苦。
周桂脸上带着煞气,嘴角挂着嘲笑,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事了,此次不知是谁要不利。”
少年瞳子乌黑,望着一处,那边,恰是玉清道下院地点。
因为时候不短,周桂便先让他看了那道书,背熟了笔墨丹青才放行。这就是迟延三天的原因。
侍从的七八个壮汉,带着木棍、朴刀、铁索,一言不,沉默着跟在主家背面。
这个年初,家中打死签了卖身契的奴婢,不过是罚钱百钱罢了。即便是雇佣的下人,真打死了也不过赔点钱了事,对方家人还得戴德戴德。
周桂带来的都是属于他的仆人,指哪打哪,不叫停那就必然会一向打!
“夫君?”
“邢德义呢?给我出来!”
周桂瞧了瞧她,终究开口叫停。
“上个月,家里的针线铺子、米店、油坊,支出翻番,流水账都在那儿,我核算过,仿佛数量有些出入。”
“转头再说。”
“有的人,心大了!真是林子大了甚么鸟都有!吃我的,用我的,受我的恩德,竟然养出白眼狼来了了!”
周桂眉头一挑,拿过账簿,一页一页翻着,将账目过了一遍,闭目默算,然后睁眼嘲笑一声,一把将账簿摔在案上。
“不管是谁,敢黑我的银子,一概杖毙,转头给县里递个帖子,就说得了感冒。”
忽的坐起,定定地看向一处。
“刑德义这个老头子不是做假账了吧?这是被主家现了?”
两个壮汉上前按住邢德义四肢,别的两人拿着碗口粗的木棍,打在邢德义腿上。
“这不怪你,油坊你未曾去过,不知此中究竟。光在账面上是瞧不出的,非得非常体味油坊才成。这一来一去,每岁能淹没五百两银,这还是往少了算・・・・・・”
那就持续打!
周桂也是轻声私语着。
周桂目送着儿子出门,此次估计要在外住上三个月,直到测验返来。
他扫了四周的伴计们一眼,那些伴计就吓得扑通扑通都给跪了。‘
“看来还是罚的轻了・・・・・・”
“戋戋一个管事的,竟然也有这等家底!好啊,真是好啊!”
“不必多看了,油坊的账,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