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扭头，“你不去找容素素了？”
男人翘着长腿，慢悠悠回：“看得出来，某些时候，你的确比较笨拙。”
“出去干甚么？”
“眉山, 你喝醉了。”陆长安设轻了声音。
陆长安从西装口袋里摸电话，“我这里有花店经理电话，我现在打给他，让他再送一卡车过来，到时铺满你黉舍走廊，包管比梁与君送容素素的多。”
男人看宋眉山，他看她的脸，“初级王八蛋，新学的词？”
“现在？”
陆长安抱紧宋眉山，他将头放在她肩上摩挲，悄悄感喟：“眉山。”
“没事，她说要当渣滓丢掉，那就丢掉好了。”
“人家那是安抚你，又不能直接劝你退学，估计吴磊也说不出口。”
“容素素内心恨死我了吧，我撬了她的男人。”
宋眉山骂道：“陆长安，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
陆长安不说话了，略昂首看了女人一眼。
宋眉山抿嘴，又低下声音来：“不如还是考虑考虑楼下的花儿吧，安娜稍后要活力了，我们迟迟不下楼。”
宋眉山从浴室探出头来，她说：“诶，我们的花呢，楼下满地玫瑰花，不要了？”
宋眉山望着镜子，又嚷一句：“陆长安, 你嫌我有酒味儿？就跟你睡了容素素，你身上有她的骚味一样！”
“我成绩不太好。”宋眉山说：“教员上课的时候，我能听懂，但又听不完整懂，学习有点吃力，跟不上。”
陆长安将头搁在女人肩上，他搂着她，“没有，我没有感受很冷，我也没有感觉本来的眉山不在了，她在，一向都在。或许她曾经抖落风尘，或许她曾经心灰意冷，但她说她从海上来，我已经晓得，她又返来了，我的眉山又返来了。”
“我们宿舍不准过夜，你没闻声？”
“闻声了。”
“不焦急，渐渐洗，洗洁净点。”
男人回：“你喜好的话，明天也送，我每天送。”
浴室开着灯，陆长安站在宋眉山身后，一男一女于一前一后站在镜子前面，男人说：“是我扒了你的衣服，那年你十八岁，我感觉你秀色可餐，我流连忘返。”
宋眉山被陆长安拽着往浴室走，女人喊：“陆长安, 你放开我, 你他妈的别碰我！”男人抓着她，抓得非常用力, 他说：“去洗头，头发臭了。”
“要不要树，我给你弄几棵树，写上你的名字，摘种在你的校园里？”
“没有, 我没喝醉, 容素素本来就不检点, 赖银宝骂她也没有错, 她淫.妇从良, 你们个个都夸奖。我呢，我偶尔行差踏错，你们就要揪着我上绞刑架，陆长安，你们都是王八蛋，一群初级王八蛋。”
“这是你第一次送我鲜花，玫瑰，这是我们了解以来，第一次。”宋眉山碎碎念：“说丢就丢，你如何这么奇特？”
“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