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管，他们毕竟死了，自从灰蓝色眼睛的婴孩出世他们就全死了！现在让・尼尼薇家属全被灰蓝色眼睛的人节制了，我对不起让・尼尼薇家属，是我把妖怪领进了尼尼薇庄园，我要为让・尼尼薇家属报仇雪耻！”
“啊……”冯婉滢惊叫起来，她用手推着，用脚胡乱地蹬着。
“孩子？灰蓝色眼睛的孩子吧？！”那半透明状的人开端看着卫斯理，她的手没有放开，但也没再用力。
怪老头举起了有力的双翅！
布兰夫人冲到了本沙明面前伸出了那双干枯的手向他的脖颈掐去！
“这是如何了？这是如何了？？”卫斯理仓猝展开了眼睛，他也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冯婉滢被一个飘飘忽忽的人掐着脖子，那人呈半透明状漂泊在空中，能够模糊约约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太太！
“敬爱的，你这是干甚么？”
卫斯理壮着胆伸脱手想要推开老太太，但是双手只是穿过那人，如何也碰不着她。
怪老头厚重塌拉的眼皮终究撩了上去，冯婉滢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跟卫斯理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的眼睛！
在她那半透明的身材上一双暮气沉沉的绿眼睛显得特别凸起。
“我就是为孩子来的！这是妖怪的孩子！妖怪的孩子怎能来到这世上？可爱的妖怪让尼尼薇庄园饱受谩骂！我要杀了这个孩子，杀了这个孩子！”边说那双干枯的手边使上了劲儿！
“咪多唆唆……”
只见一个长着大鹰钩鼻的小男孩扇着翅膀稳稳地坐在了窗台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排箫正在若无其事地吹奏。
“我求求您了曾祖母！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放过她吧，她已经有身了！”
“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不就奉告过你吗？我哥哥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布兰夫人收回了干枯的手孔殷地向窗外张望着，她那凶恶冰冷的目光此时竟闪出点点和顺。
“不不不！曾祖母，您先杀了我吧！我也是灰蓝色眼睛的孩子，您先杀了我吧！！”卫斯理大声地祈求着！
“他对您做的事情我非常抱愧，可让・尼尼薇家属的人毫不是他杀死的呀！”
就在两人要产生狠恶抵触的刹时，一阵婉转的音乐响起，那音乐穿过普罗旺斯的田野，穿过尼尼薇庄园陈腐的城堡，那音乐在孤傲中带着壮美、苦楚中带着轰烈，时而似普罗旺斯的大好国土，时而似莱博脚下的千军对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