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不出,你现在另有跟我谈前提的资格。”鱼非池挑断他手筋,挟几分嘲笑。
如果没有挽家做鱼非池的后盾,鱼非池不管如何也不敢如许等闲动余岸,因为站在余岸身后的,是干系到南燕朝堂一半的大臣。
石凤岐与音弥生对望,都不说话。
“奴”字未刻完,鱼非池收了匕首。
她收了匕首,用铁钳夹起火炉中烧得通红的铁块,这刑室里最便利之处便是各种刑具齐备,浅显人看一眼,都会生寒,鱼非池用起来非常顺手。
余岸神采惊骇地看着鱼非池,仿佛面前这个容颜如花的女人是个怪物,比天下任何毒物都要可骇,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
鱼非池再一拳,这不比当年打在石凤岐身上的拳头。
鱼非池退一步,看着脸上满是血,但仍然嘴硬的余岸,说:“你们出去吧,我跟余大善人好好聊一聊。”然后匕首在她手内心挽出了一朵花。
挽澜小朋友受了惊,小脸变得惨白,但自小严格的练习让他不至于像其他孩子普通失措大哭,只是咬着粉嫩的嘴唇不敢出声。
“你觉得,南燕真的是你能够肆意妄为的处所吗?”余岸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哐!”
“我只要晓得南九在那里,余大善人,你想好了吗?说,还是不说。”鱼非池在余岸脸上找了块处所,就筹办动手刻字。
刑室里的余岸已是一个血人,鱼非池像是最顶尖的刽子手,对余岸身上的每一处痛点与软肋都清楚了然。
大抵也是没想到鱼非池这般卤莽,余岸一向仁善的皮郛都愣了一愣,然后才重新拼集了一个仁慈的笑容,看着鱼非池。
仗势欺人这类事,她偶尔做一次,也是很顺手的。
“我说!我说……”
鱼非池很精准地晓得余岸脸上的颧骨在哪儿,颧骨与石子相撞时他的痛苦会是几分,只是她面庞过份平静,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再对比她如此卤莽的行动,显得有些……诡异。
刑部是甚么处所?是审重犯的处所,是有进无出的处所,是音弥生的处所。
石凤岐大手一捂,捂住了挽澜的眼睛,不让这小孩子看这般残暴的画面,他本身都乃至有点不敢信赖,面前这个一心一意折磨余岸的真是阿谁常日里懒惰到无边无边的鱼非池。
“我真的不晓得这小我……”他持续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