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沉吟半晌:“你这是在卖给他情面吗?”
姜国国士?离侯?莫非就是连阔口中说的那位世外高人,姜国易帜的主导者——云辰?
微浓倒是不甚在乎:“有个这么仙颜的妹子,骄宠一些也是道理当中。再者我也分不清楚,方才到底是谁撞了谁。”
“很多事情她不晓得,实在我没有离开。”祁湛顿了顿,似在考虑该如何解释:“总之墨门的事件我还是会知悉,但不再履行任务了。”
“不熟谙。不过很快就会熟谙。”祁湛回得很干脆,边上楼边道:“你不是一向奖饰宁王的新政吗?就是他上的折子。”
“是。”祁湛答得冷冰冰的,似是对此人并无好感。
“不是。”祁湛可贵地端庄:“我是来办闲事的。不杀人不放火。”
祁湛的面子的确够大,微浓报上他的名号,便得了两间最温馨的上房,并且掌柜说甚么也不肯收银子。微浓休整了半日,又和简风外出逛了逛,这一日算是不咸不淡地畴昔了。
“蜜斯可别忘了,方才撞你的就是他妹子。”简风亦是不满地冷哼:“别的不说,单看他妹子和下人的娇纵,便知云辰该是个多么放肆之人。”
祁湛与简风这才各自收起心机,呼唤店小二出去。
微浓听了这解释,却仍旧不能放心:“既然你还是墨门的人,又为何要给我这动静?”
微浓顷刻对云辰寂然起敬,连连感慨道:“难怪姜王后执意请他出山,世外高人果然不普通!我都能想到他仙风道骨的模样。”
祁湛冷然一笑,面沉如水隧道:“既然你将她带过来,那你就卖力号召到底吧!我走了。”他说完,竟真得拾起佩剑起家,作势出门而去。
祁湛又问:“你是如何说动他的?”
祁湛嗤嘲一笑,没往下接话。
微浓闻言,笑容垂垂生硬,只得决计忽视简风的话,故作饥饿地嚷嚷:“坐下这么久,如何还没点菜?方才是谁说要做东来着?我都快饿死了。”
祁湛又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含混地笑:“住在这里如何清闲?今晚不消管我,明日我再过来。”
微浓抿唇笑着,没有接话。
微浓点了点头。
祁湛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否定。
“不是。我是在还你的情面。”祁湛顿了半晌,又道:“不过你也能够提提我的名字。万一今后我有事相求,或许真会让他还这小我情也说不定。”
微浓便耸了耸肩:“那你管他做甚么?他有才调不就行了?上能帮手宁王,下能体恤百姓,刨除品德和野心不看,也算是个好官。”
“那你呢?你不住这里?”微浓体贴问道。
!!
“你听璎珞说的?”
“咦?你仿佛对他定见很大?”微浓对此感到不解:“你一个江湖中人,如何体贴起国事了?莫非你也筹算入仕?”
“看来你真得很想摆脱他。”祁湛成心偶然地评道。
“宁太子排行老二,魏侯行三。”
微浓和璎珞齐齐拦住他,后者亟亟道:“你想要我断念,也得给出个令人佩服的来由吧?我好歹也是个女杀手,甚么场面没见过?你到底来黎都办的甚么事,为何我不能跟着?”
“蜜斯对谁都是宽弘大量,唯独对殿下刻薄……”简风不由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