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贰心抱恨愤,忍无可忍。”燕王没等青城说完,即接下了她的话茬,深深一叹:“痕儿太能忍了。王后明目张胆欺辱他,太子成心偶然压抑他,孤赐他封邑阔别王都,他都能忍。”
这言下之意是……
青城一时还难以消化这此中奥义,忍不住问道:“您让我嫁给太子,是为了激愤敬侯?逼他脱手?”
燕王神情奥妙,低声评价:“韬光养晦是功德,但如果忍过了头,得不偿失。”
燕王竟然属意聂星痕!
宝公公现在正用心致志地布菜,神采如常,仍旧是在宫里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来早已练就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本领。
青城蓦地心惊,不自发地抬手捂上心口,为燕王这番直白相告,也为这此中毫无坦白的惊天奥妙!
燕王像是看出了青城的顾虑,便主动笑道:“你想说甚么,不必顾忌他。”
燕王听出来了,没多计算,只是看着她,回道:“痕儿一向哑忍不发,藏得太深了。孤需求晓得他的帮手是谁,才气肯定他是否合适这个位置。”
想必是痛失爱女,将一片父爱移情于她了。
一向以来,燕王于女色上都较为节制,再加上有个强势的王后,故而后宫子嗣非常薄弱,膝下唯有二子一女——太子聂星逸、敬侯聂星痕、金城公主聂星彩。
她还未说完,燕王已了然她话中之意,反问:“你在担忧他们兄弟阋墙?”
她一时冲动,连自称都换成了“我”,御前失礼也恍然未觉。
那本身嫁给太子,到底是为了帮谁?本身这个“皇后命格”之人,又该情何故堪?
青城游移半晌,才将心底疑虑问了出来:“关于太子和敬侯……”
青城这话说得确切出自至心,她在公主府中算是受尽了礼待。特别长公主的驸马定义侯,对她真真是关爱有加,那情真意切的模样,偶然会让她生出一丝错觉,好似定义侯真的是她父亲普通。
按祖制而言,驸马是不能封侯的,干政也极其有限,领的多是虚职。但燕王聂旸当年龙潜时,便与长公主聂持盈交好,虽非一母同胞,豪情却更胜同胞姐弟。
在这类环境下,王后求娶她为太子正妃,就显得很有深意。而燕王明知她与聂星痕有些过往,竟然还同意了,这更让青城感到不解。
莫非“皇后命格”这四个字,比他两个儿子相亲相睦还要首要?
提及长公主与驸马定义侯,这此中另有一段世人皆知的故事。长公主聂持盈,小字“婵娟”,是先王长女,也是先王最钟爱的女儿。她的驸马暮皓出身豪门,两人在京州城的上元灯节一见钟情,从而结为连理。
“长公主和定义侯足以信赖。”燕王也不避讳宝公公在场,直白说道:“何况你现在是长公主的女儿,一旦做了太子妃,对她无益有害。她岂敢对你不照顾?”
若说燕国显赫之家,第一当属长公主府。
青城看了一眼宝公公,未再多言。
这一番话,已算是变相答复了青城的题目。
!!
这兄妹三人当中,太子与公主皆为王后亲生。独占聂星痕一个庶出子嗣,在这王宫里艰巨地活到成年。王后的手腕,由此可见一斑。
“民女不明白,您既然晓得敬侯他会……”
厥后燕王也是在长公主的支撑下做了太子。燕王担当王位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