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浓食指小扣桌面:“须知公主的鸾轿当时就在东宫外候着,人前人后众目睽睽,底子就不是说话的好机会。你如此聪明,又怎会想不到?”
“你在扯谎。”公然,微浓戳穿了她。
许是未曾推测微浓问得如此直白,魏良媛愣了一愣,才垂眸回道:“不算是,妾身是明二公子的人。”
“您看看金城公主,再看看妾身,便该晓得相知相很多么不易。”魏良媛几不成闻地轻叹。
她真的没有垂泪,固然她的神采已是泫然欲泣。微浓见状沉默很久:“那你此后有甚么筹算?万一……万一敬侯反败为胜,你当如何自处?”
“你能够换个身份,重新来过。”微浓将本身的经历传授。
魏良媛早已想过这个题目了,不由苦笑:“万一敬侯反败为胜,妾身是太子良媛,如何能够再跟着二公子呢?”
“那孩子是至公子的。二公子固然不计前嫌,可只要明良娣在,妾身就不能放心。万一明良娣今后调拨孩子报仇,便会对二公子产生威胁。与其将这祸害留下,不如快刀斩乱麻。”魏良媛照实答道。
魏良媛俄然感觉,本身在这位太子妃面前无所遁形。
很好,那晓馨的主子必然是聂星痕无疑了。微浓不动声色,心中忽又想起金城公主落胎之事,不由再问:“那金城落胎之事,的确是你做的?”
“你这些设法,好似超越了本分。”微浓不客气地评价。
“我猜想你必然是在门槛上滴了甚么油渍,才气让金城公主滑倒。你用心当着世人的面使这一招,好让人证替你抛清干系。而公主收了你的纸条,必然觉得你是明尘远的人,也毫不会狐疑你害她,反而还会保护你。是不是?”
微浓没再问下去。
“久居宫廷之人,都是五颜六色。只不过,太子渐趋于黑,而敬侯殿下独属于灰色。”魏良媛见微浓已暴露思考之意,便也点到为止:“妾身没甚么学问,也不知这比方恰不得当。您是剔透之人,必然晓得妾身的意义。”